黑暗中，他握住了唇上被她按住的小手，紧紧的裹在胸口上，按在他胸口心脏的位置，这是她最熟悉的心跳，是他为她跳动的心跳。

景倾歌指尖轻颤，五指缓缓收紧，攥成拳头捶落在他的心上，却根本舍不得，又放开了，爱怜的轻轻抚着，抚过他心口的那处缺失，抚过他用生命爱她的那处柔软。

季亦承喉咙微苦，碎碎的疼痛在胸腔里蔓延，微微低下头，他在黑暗中的敏锐度远远超过了普通人，准确的找到她泪水染湿的眼睛，深深的吻了上去。

咸涩的眼泪一瞬间在唇齿间化开了，又一寸一寸的吻过她的脸，被眼泪淌过的每一处，都怜惜的吻过，亲过。

……

景倾歌倏一抬头，她看不见他，可是却能感受到他眼睛射过来的那道过分炙热而灼烫的目光，直直的落在她的脸颊上，几乎都要燃烧起来。

她摩挲着抚上他的脸，一不小心滑过眼角，指尖似乎微微有些许的润意，又继续在他脸上胡乱停留，最后落在那温凉的红唇上，细嫩的指腹摩擦，松开，她的唇压过来了，一下一下的吮吸，碾压，一点一点的褪去了凉意。

猛地，她重重一口咬下来了，就像只突然发泄的小野兽，回馈着他刚刚咬她的那一口，毫不客气。

旋即，唇齿间便弥漫开浓郁的血腥味道，她甚至都舔得到那黏糊糊的血渍，沾上了她的小白牙，嘴角淌着的一滴嫣红的血，唇瓣更是妖异。

黑暗中，季亦承看得一清二楚，他知道她要做什么，更放任纵容着她的一切肆无忌惮，嘴角被狠狠咬破了一道深口子，他却只是喉结微微滚了滚，一点声音都没发出来，甚至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

景倾歌更加放肆了，哪里是亲了，根本就是在用牙齿咬了，使劲蹂躏着他的唇，然后被血腥的味道刺激得更厉害，再咬一口……

终于，她发泄够了，惩罚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