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先,把当年你们一起去迷踪谷的事情,完完整整地说给我听。”
耿长林却不打算配合,瞪大了眼睛吼道:
“小*崽子,你想知道当年的事情,我偏偏不告诉你!”
“等我儿子回来,倒霉的就是你了!”
在江远的视线中,萦绕在耿长林周围的气场不断抖动,显然,耿长林并没有看起来那么淡定。
江远也不急,走到窗台边,拿起望远镜朝百米外的巷道看去。
在那里,陆群正带着保镖穿过巷道。
“陆群来了,我把你锁在屋里,然后去找他过来,你觉得自己跑得掉吗?”
“我会得到一笔报酬,而你会怎样,我就不敢想象了。”
耿长林脸色惨白,咬牙切齿地拍了拍床板,“你到底要怎样!”
“我说了,把当年的事情,全部告诉我!”
江远冷哼一声,眼睛里的寒光仿佛两把冰刀一样扎进了耿长林心里。
“只要你说出来,我保证不会泄露你藏在这里的事情。”
见耿长林怨毒地看着自己,江远直接转身,猛地关上了房门。
“等着吧,陆群十几分钟就能够带人赶过来。”
听到门外的脚步声渐渐远去,耿长林身子一颤,终于扛不住了。
“你回来!”
可脚步声却越来越远。
“我说,我全都说!”
脚步声顿住,几秒后,江远推门走进了卧室。
“说吧,我听着。”
耿长林冷哼一声,“老鼠的儿子会打洞,你比你老子还要阴险!”
“要说阴险,我可比不过你,”江远面无表情地看着耿长林,“你只有一次机会,十秒之内不说,就没法让你后悔了。”
耿长林低着头沉默了几秒,才满是怨气地开口:
“当年,有一个叫苗贵的人,他找到了京城的马天一和郭远山,说是在凉彝地区发现了一个年代很久远的藏宝地,猜测是一个大家族留下来的。”
“一开始并没有江哲!”
耿长林后槽牙都快咬碎了,他恶狠狠地盯着江远,“如果不是江哲,那里的机缘就该属于我!”
“少废话!”江远呵斥一声,有些不耐烦地催促,“接着说。”
“苗贵是摸金的,懂古代风水布局。”
“马天一和郭远山有雄厚的财力,足以支撑那一次的行动。”
江远目光一凛,“那他们怎么会找上你?”
耿长林冷笑一声,“我和苗贵的关系,就如同马天一和郭远山的关系,情同手足,他凭什么不找我?”
“他信不过马天一和郭远山,所以约定会在路上留下标记,让我悄悄跟上去。”
江远嘲讽了一句:
“苗贵拿你当手足兄弟,你恐怕只是在利用他。”
“你和高守、艾庞那两个冷血的货色有什么两样?”
“别拿我和那两个不入流的家伙比!”
耿长林的情绪有些失控,目眦尽裂地嘶吼出声:
“人活一世,谁又能摆脱当棋子的命运?!”
“我就是利用苗贵,怎么了?!”
江远‘呵呵’一声,有些人总是把自己的无耻当成理所当然,江远甚至都懒得嘲讽。
“然后呢,我爸怎么参与进去的?”
耿长林没有急着说下去,而是先轻笑了一声,意味深长地看着江远。
“按理说,你根本不可能知道当年的事情。”
“除非,有人和你说了些什么。”
“苗贵和马天一早就死了,那位也不可能告诉你,就只剩下了郭远山。”
“但是,他好像没有告诉你全部实情啊~”
耿长林连连冷笑,看江远的目光里也满是嘲讽。
“他隐瞒真情,是因为他和你父亲江哲站在了对立面,甚至还差点儿害死你父亲。”
“你不是想知道你父亲为什么会参与进来吗?”
“你父亲是马家的鉴宝顾问,是郭远山提议把这件事情告诉他的。”
“表面上看是因为马天一和郭远山不怎么懂古玩,想找个专业的陪同,毕竟,他们也不是很信任苗贵。可实际上,无非是郭远山嫉妒你父亲在马天一心中的地位,想借机除掉你父亲罢了。”
江远只感觉怒意涌上心头,深呼吸一口气,强行逼迫自己保持冷静。
“你刚才提到‘那位’,当年的事情,还有谁参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