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远自己也暗暗心惊,自己今天这是怎么了?
往常都只看得见古玩珍宝散发的‘珠光宝气’,今天怎么连人的‘气场’都看得见了?
难不成自己喝醉了?
可明明只喝了不到两瓶啤酒啊。
江远闭上眼睛,再重新睁开,果然,江大海身上覆盖着一层淡淡的黑气,就像是塑料燃烧产生的黑雾一般。
而这些黑气,全是从他脖子上用金链子串着的那块翡翠玉牌散发出来的。
玉牌贴着胸口,江远分明看见有淡淡的黑雾渗透进他的皮肤。
难不成···
江远忽然面色一喜,难不成是自己的眼睛又解锁了新功能,这可真是意外之喜啊。
白云鹏见江远时而皱眉,时而面露喜色,心里已经慌得不行了。
“你快告诉我,我到底是怎么了?”
江远深呼吸一口气,“是你脖子上这块玉牌有问题。”
“这TM跟玉牌有屁的关系,你忽悠老子呢!”
白云鹏急了,瞪着眼睛吼叫起来,“我问你我生什么病了!”
“你说话客气点,”江远依旧面带微笑,“不然我可真走了。”
“我说了,是你戴的这块玉牌有问题。”
白云鹏刚要问牌子有什么问题,就见门被推开,一个同样穿金戴银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
他差不多一米七高,微胖,秃顶,面色发红,满身的酒气。
“爸!”白云鹏看到中年人就好像看见了救世主,顿时哭了起来,“爸,我完蛋了爸,我得了绝症了!”
听了这话,白鹤翔顿时打了个激灵,酒意全消。
“云鹏你咋了,可别吓唬爸爸,”白鹤翔吓得说话都在颤抖,“你你你快告诉爸爸,你哪儿不舒服?得了什么病了,是不是医院查错了?”
江远这时候满脸严肃地盯着白鹤翔也看了看,“你们父子俩的病,医院看不了。”
“我们父子俩的病?”白鹤翔满脸怒气,“你谁啊,老子身体好得很!”
江远摇摇头,“你们父子俩一个德行。”
“你比你儿子的症状轻一点,失眠多梦,手脚冰冷,偶尔呼吸困难,经常头晕脑胀,容易做噩梦,尤其是容易梦到战场厮杀一类的。”
白鹤翔搂着白云鹏的手臂一紧,满脸不敢相信地看着江远,“你怎么知道的?”
江远指了指白云鹏脖子上戴的玉牌,“这玉牌有问题。”
白鹤翔到底是将近五十岁的人了,短时间惊慌之后已经慢慢镇定了下来。
他拉起白云鹏坐在沙发上,颤抖着手拿过一瓶啤酒,咕嘟咕嘟地灌进肚子里。
酒水冰凉,让他又清醒了三分。
就听江远继续道:
“人都有气场,你看有些人能够吸引你,有些人能够让你不敢靠近,这都是气场的原因。”
“每个人的气场又不一样,古代皇帝的气场是威严霸气,打仗之人的气场肃杀,让人不敢对视。”
江远边说边点头,“你们的气场被这块玉牌的煞气压住了。”
白鹤翔深呼吸一口气,连忙追问道:“什么是煞气?”
江远想了想,把环绕在白家父子俩身上的黑雾描述了出来:
“煞气也是气场的一种,你儿子脖子上这块玉牌上隐隐约约看得见血丝一样的东西。”
“这是血气入侵的现象,也就是说这块玉牌埋在地底下时间太长,被血泡过。”
江远脸色越发严肃起来,“我估计,是古代战场上遗留下来的东西。”
见江远如此严肃,白鹤翔再也冷静不了了,一把扯下白云鹏脖子上挂着的玉牌,“小兄弟,你快说,我们该怎么办?”
“方法其实不难,”江远在客厅里走了几步,想了想道:
“既然玉牌是被血气入侵,那就拿到有‘正气’的地方去消磨掉好了,像是寺庙啊这些地方,放上个几十年应该就可以了。”
“几十年?”白云鹏连忙摇头,“我不要了总行了吧,你把它带走,我送你了。”
江远白了白云鹏一眼,“你都不能戴,我拿着干嘛?”
“你不是开古玩店的吗?你拿去卖啊。”
“我开的是古玩店,又不是坑人店,”江远瞪了白云鹏一眼,“不要的话你自己找地方埋起来好了。”
白鹤翔也用眼神示意自己儿子别插嘴。
“小兄弟,你继续说,我们这身体该吃点什么药才好啊?”
“吃药不管用,除非你们能够找到一些传说中的药材,”江远摇摇头,“我有一个比较简单的方法。”
“什么办法?”
江远再次揉了揉眼睛,仔细观察一下这父子俩身上的黑气,思索片刻道:“你们别住在这里了,去人气旺的地方,比如学校啊,商场啊,这些地方去租个房子,住上个一年半载就好了。”
“原理也简单,这些地方人气旺,气场强,能够把你们身上的煞气冲散。”
“平时多晒太阳,勤锻炼。”
白鹤翔点点头,“我明天就去租房子。”
“对了,小兄弟你贵姓啊?”
“免贵姓江,开古玩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