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是的,大年三十。还是上午九点。不见不散。”申老板还没有等邵兴旺回答就急匆匆地挂断了电话。
邵兴旺一夜无眠,总有不详的感觉涌上心头。
腊月三十上午九点,邵兴旺如约来到办公室。
邵兴旺给申老板打电话,申老板说他很快就过来,让邵兴旺别着急,耐心等一等。
邵兴旺等到了十一点钟的时候,看申老板还没有来,就把电话给他拨了过去,电话的提示音说:“您拨打的电话已关机。”
邵兴旺一遍一遍地打电话,没人接,关机。大年初一再打,仍旧关机。
没有拿到钱,整个农历新年,邵兴旺几乎天天沉浸在痛苦和不安当中。他没有心思过年,没有心思走亲戚,更没有心思和同学们相约一起坐一坐。
邵兴旺几乎每天不间断地给申老板打电话,直打到对方的两部号码提示音为空号为止。最后,连学校的财务会计的电话号码也显示是空号。
邵兴旺和赵雨荷所担心的事情,还是来了。
申老板生意做赔了,他把自己旗下的“好易学”文化补习学校卖给了一个姓郭的老板。郭老板重新聘请了一个新校长。邵兴旺被扫地出门,他所有的垫资都无法追回。他向公安机关报了案,但申老板就像人间蒸发了一样,从此杳无音信。
邵兴旺破产了。银行催他还房贷,房东催他交房租。
赵雨荷把自己省吃俭用省下的私房钱,给了自己的狗子哥,还了两个月房贷,交完房租后,剩下的也仅仅能维持三四个月的生活费。
过完年,邵兴旺联系到了以前的熟人,在一家培训机构当语文老师。除了周六周日上课外,周一到周五基本在家闲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