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这记忆中，萧阳看到了自己前世的样子。

那时候的他，凡是走过之地，仙魔皆叩拜行礼。

当然，那时候的他也经历过不少战斗。

曾经几场最危险的战斗出现在了他的眼前。

他在战斗着，挣扎着。

那时候的他，承受了无数的痛苦，也有着冷漠至极的意志。

最终，他都是那个活下来的人。

这让萧阳的心中也是莫名的升起了一股感慨。

这真的就好像是黄粱一梦。

但同时，感觉又无比的真实。

最终这些回忆一变，变为了萧阳和几大星海帝国的统治者争抢轮回玉的过程。

自己被一个强大的存在偷袭，但是自己却成功的拿走了轮回玉，而且活了下来。

“嗯？”

看到这一幕，萧阳就是意外了。

他知道，之前的种种回忆，都是事实，而现在，就不是事实了。

事实是他的确得到了轮回玉，但结果却是他被一个高手偷袭重伤，元神碎裂，最终漂浮在无尽的太虚中，飘到了玄黄大陆，和现在的自己融合，重获新生。

而在这里的回忆变化中却不是如此

，在这里的回忆变化中，他得到了轮回玉，而且还没有死。

之后，他利用轮回玉，恢复了伤势，而且更进一步，掌握了太虚本源的力量，成为了太虚万族的最强者。

整个太虚的文明，都是归他统治。

他已经登峰造极，无尽太虚，在也没有任何人能够和他比肩。

唯一能够和他比肩的，只有不停扩展的太虚时空，以及那永远不会停止的时光。

到最后，他好像和整个太虚都合为了一体。

太虚就是他，他就是太虚。

“可能性么？”

看到这一幕，萧阳的意识也是动了动，下一刻就摇了摇头，“但可惜，世界上没有这种可能性。”

而随着萧阳这道类似于自语声的念头划过，立刻萧阳眼前的画面再次变了。

这一次，这些画面变为了萧阳依旧是帝尊，但是萧阳没有参加轮回玉的争斗。

他在一颗荒无人迹的太虚行星上苦修。

而随着他的苦修，他渐渐明悟了更高一层的境界，最终，也成为了太虚无数文明的最强者。

“这个可能性也没有。”

见到这一幕，萧阳念头再次划过脑海。

之后这些画面再次变化，再次衍生出了无数的可能性，而且从前世的可能性，一直演化到了现世的可能性。

当然，和之前萧阳所感受到的七情六欲的可能性不同，那时候的可能性，是纯粹的臆想，是阴暗面的释放，这里的可能性，是基于现实经历的变化。

比如萧阳当初没有杀某个人，某件事就会变的更圆满，又比如萧阳如果当初早早的从虚空之域回归四方天域，那他的朋友陶小灵和剑惊神也不会死亡。

但是面对这些可能性所言生出来的变化，萧阳没有任何的动心。

他还是心如止水，因为他知道，这些都是假的。

世界上没有如果。

只有现实。

许久之后，这些可能性再次消散，最终，一道漠然却又苍老的话语突地从这无尽的黑暗中响起。

“有缘人，你很优秀，面对这么多的可能性，你都没有动心一次。”

“看来你明白太虚中最为质朴的道理，那就是一切都没有如果，一切都只有事实。”

“能明白这个的人，不多。”

“但实际上，这只是最潜层的考验而已。”

“接下来才是真正的考验，或者说，是一个问题。”

“你后悔么？”

四个字吐出，萧阳的意识没有应声。

“你有没有后悔过自己做出的选择？你有没有想过当初如果不做某件事，或许某些事的结局会更好？”

听到这话，萧阳沉默了一会儿。

下一刻，他就淡淡道，“从来没有。”

念头划过，他的四周还是一片黑暗。

萧阳却是再次道，“事情没有到最后一刻，谁都不知道结果，同样，决定做下之后，也没人能知道这个决定会带来什么后果。”

“所以后悔没有意义。”

“有意义的是承担自己做下决定的一切后果，而后从中吸取教训，为下一次决定提供经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