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这里是大唐,什么吐蕃、吐谷浑的,来了我大唐,就得入乡随俗,他想摸,怎么不让他摸你!”
罗云生正望着灾民出身,见徒弟跟人吵了起来,第一时间站了出来。
某的徒儿,还轮不到别人欺负。
对方异族大汉看到田猛腰里挂着唐刀转了过来,脸上瞬间多了几分惧色,但是看了看身边儿陪同的官员,却又多了几分胆气。
很显然,这位异族大汉,应该是某个部落的使者,甚至就是吐蕃的使者,不然不会有官员陪同。
这年头大唐怼天怼地怼空气,还真没对异邦蛮夷怂过。
罗云生很是好奇,这官员到底是什么情况,怎么看着架势,都要成了吐蕃人的奴才了。
反正自己前几日刚刚发布了大唐与吐蕃之间必有战事的言论,没有必要怕什么。
“你们唐人就这般不懂礼节吗?
刚才我使用的乃是我们吐蕃的礼仪,即便是见了你们的皇帝陛下,也是这般行礼,你们凭什么伤人?”
那异族壮汉身边一个文士打扮的年轻人站了出来,用一个吐蕃腔说道。
“子起先生,且宽心,有我田苟俊在,他们不敢乱来的,我去让他道歉,并让他们赔偿医药费。”
说着那官员看向杨明空,那意思让她放聪明点。
作为礼部的员外郎,他的级别相当高,此次奉命接待吐蕃的使者。
吐蕃乃是西方大国,朝中很多大员都不想与吐蕃关系恶化,导致战争,所以导致礼部这边儿,对待吐蕃的使者非常客气。
甚至担心吐蕃使者在长安住不习惯,还专门派一个员外郎,给他们做向导,每日陪着他们。
这吐蕃使者知道大唐有意交好,久而久之越发的自大,而田苟俊则越发的表现出奴性。
“田苟俊?
看你服饰,你是礼部的?”
在田苟俊跟吐蕃人说话的功夫,罗云生就大概猜到了他的身份。
“知道某是礼部的官员,还不老老实实的道歉,非要把事情闹大吗?
子起先生他们是吐蕃的使团,真的把事情闹大,挑起两国纷争,谁都保不住你。”
罗云生看着田苟俊色厉内荏的样子,竟然没有丝毫的愤怒,他只是怜悯。
这是什么条件,会促使这家伙的内心奴化?
要知道唐人可是史上最为自信的时代。
“我为什么要道歉?
明明是他们有错在先。
即便是因为这蛮夷挑起战争,也是他们有错在先,我身为大唐子民,大唐的军队为保护子民而战,又有什么不对吗?”
“吐蕃的使者是带着和平的意愿来长安求亲的,不然凭你一介草民,他为什么要以吐蕃礼仪与你打招呼?
这是人家吐蕃人和平的意愿,而你却把这意愿破坏了。”
田苟俊张嘴闭嘴,不断的给罗云生上纲上线。
周围的百姓都在一旁看热闹,表情甚是惊讶,什么时候,咱大唐的官员,成了替别人摇尾狂吠的狗了?
就连罗云生都下意识的后退一步,想要仔细打量打量这厮,他怀疑他是东瀛那边儿来的留学生。
只是罗云生后退这一步,让田苟俊甚是误会,他以为罗云生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怕了。
“知道错了,知错就改,为之不晚,赶紧过来道歉,配上些通宝,饶你性命!”
田苟俊一脸倨傲之色。
“郎君,这厮太恶心了,让某宰了他!”
罗云生尚未开口,田猛已经按奈不住了。
狗东西,敢这般跟我们家郎君说话。
真的当自己是个人物!
我们家郎君,那可是长孙皇后的义儿干殿下,陛下的义子,泾阳县男,也是你能颐指气使的?
“呦呵,小小的私奴,也要动手!你信不信,某现在就叫金吾卫击杀了你,你也不过是值些铜钱罢了。”
田苟俊一脸狂傲,在他看来,像是这种私奴,没有主人的命令,是万万不敢动手的。
而此时他的主人,已经怕了。
“狗东西!”
田苟俊的话刚说完,就感觉腹部一疼,整个人飞了出来。
“你要杀某!你要杀某!”
田苟俊哀嚎着喊道。
刚才那一脚踹的几乎让他五脏六腑移位,此时他感觉眼前全都是金星。
“一群贱民,也敢对官员动手!田员外郎,某这就替你教训教训他们!”
说完一挥手,“打!打死算某的!”
这段时间,吐蕃使者的日子过得非常逍遥自在,看着自己的狗被人欺负了,这吐蕃使者瞬间不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