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可不愿意每天一大清早起来,冒着寒风,穿着羽绒服,往长安跑,多累啊。
罗云生简单的介绍了拔军姿的意义,李承乾立刻不住的点头,“不错不错,再来点别的姿势,让本宫一并学会。”
“谁让你动的?
军资讲究正、三平、三挺、两平、两贴、一顶,你若是真想学,讲究不动如山,没有教官的命令,就不能动,也不能说话,想要动亦或是说话,就喊报!”
罗云生围着李承乾转圈,嘲笑道:“殿下,算了吧,您是金枝玉叶,何必学我这个小小县男的微末之学?
辛苦不说,还会让您感觉到屈辱感,宫中的女子不美么?
宫中的美食不香么?
那些宦官的阿谀奉承不舒服么?
何必非要找罪受呢?”
罗云生却不知道,此时的李承乾到底有多中二,满脑子将来要超越他的父皇。
别人越是说他不行,他的逆反心理,越刺激他努力。
任凭罗云生如何奚落,他就是纹丝不动,额头上出汗,就喊报告擦了擦,时间久了腿肚子一个劲儿的打颤,就是不停歇。
罗云生心想,“嗯,应该是第一天觉得太新鲜了,明天起不来床就老实了。”
怕这家伙把腿站瘸了,中间休息了四五次,每次大概休息十分钟,不用罗云生自己开口,李承乾就自己跑到雪地里站着。
恍惚间,天地都黑了,宫里点燃了一盏盏宫灯。
罗云生都在树边儿上看困了,罗云生摆摆手道:“殿下,可以了,下官都要下值了。
哎,也不知道药藏郎的工作怎么办,时间都在您身上荒废了。”
李承乾却道:“云生兄,别走,别走,我觉得我在变强!再练一会儿,谁能想着,这站着也有那么多敲门!本宫真的是大开眼界。”
罗云生头大,他觉得李承乾可能有自虐倾向,于是死也不肯,“明日再说,这军姿不是一日便能成的。
还有殿下,晚上记得找几个宫女给你舒筋活血,我说的是真的按摩,不是上床的那种,你可明白?”
翌日,罗云生死活不肯去当值,却再次被张铎驾着车拉倒皇宫。
“张公公,你要不请太医给太子殿下看看脑袋吧,我怀疑他有脑疾!我不想每日陪他吃苦!”
起床气爆炸,怨念爆表的罗云生抱怨道。
张铎冷笑道:“罗县男,你可知道,你的一言一行我都要告诉圣人的。
你就不怕杂家告你黑状,让你吃挂落!”
罗云生瞥了张铎一样,直白道:“去去去,被陛下责罚也无妨。
太子这脾气太倔强了,耽误我私人时间。
我是干大事的人你懂么?
我不想做太子的私人教师,天下无数百姓还在等着我。
我每耽误一分钟,就有可能千万百姓挨饿。”
“我觉得该看看太医的是县男您吧!这天下万事,还有比巩固国本更重要的么?”
说完这句话,张铎不愿意被罗云生碎碎念,至极闭上了眼睛,开始假寐。
张铎作为奴才,很难理解罗云生所谓的时间问题,在他看来,臣子或者奴才,时间不都是主子的吗?
要时间做什么?
见这厮陷入了沉默,罗云生只能默念,“狗日的李承乾,赶紧放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