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立刻笑尿,更有甚者直呼,“老程,你鸟大的事情兄弟们都知道,别总是那他说事儿带坏孩子成么?”
程咬金得瑟道:“你们知道有啥用?
这事情得传下去呀。
我找许敬宗,他不给我记。”
几个御史恼火道:“程贼!你要是再敢辱慢斯文,吾等就跟你拼了!”
“你以后不许作诗?”
“不堪入耳!”
戴胄看着一度失控的场面,拍了拍杨明空的肩膀说道:“杨明空,别说我不给你扬名的机会。
一会儿尉迟宝林那傻货作诗在前,你再作诗,不论强多少,都够你扬名的。”
话罢,戴胄起身朗声道:“诸位,静一静。
宝林贤侄既然愿意作诗,佐证我大唐文风鼎盛,此乃好事,你们为何非要争吵,而不给后辈一个机会呢?”
别说戴胄是乃是民部尚书,纵然是这些将军,也得找他领钱拿俸禄,这老人家一开口还非常管用。
李靖也很是欣赏的看着尉迟宝林,笑道:“不错,不错,咱们武将子弟人才辈出,今日你若是做出一首好吃来,老夫就送你一桩好处!”
李世民也很是兴奋道:“朕刚赏赐了泾阳县男,如今又出了一个尉迟宝林,莫非我大唐的文风真的兴盛起来了?”
有一件事情李世民一直没啥底气,就是隋朝虽然覆灭,但是有不少老臣,亦或是世家,一直念着前隋的好,他们的依据就是现在的贞观朝,要国力国力不如前隋强,要人才人才没有前隋多。
这让李世民很没有面子。
若是说,一个武将之子,都可以吟诗作对,这不就是证明我大唐的文风日兴,国力有富强之兆吗?
想到此时李世民甚至有些得意,老天爷一定是钟爱自己的,先给了自己一个罗云生,旋即又给了自己一个尉迟宝林,莫非朕就是天命所归?
如此一来,玄武门之事,似乎也没有什么值得自己抑郁的。
尉迟宝林见那么多大佬关注,说不紧张那是假的,不过为了替父亲涨涨气势,小家伙不得不为自己打气,咳嗦了两声,又故作谦虚说道:“各位叔伯,愿意给小侄这个机会,实在是小侄的荣幸。
小侄为了今日作诗,准备了不少时日,但毕竟将门出身,弓马为业,若是做的不好,诸位叔伯也莫要嫌弃。”
话音刚落,尉迟恭蒲扇一般大小的巴掌抽在了脸上,“瓜怂,磨叽甚,速速作诗。”
尉迟宝林昂首挺胸,开始运气。
杨明空则开始在脑海里背诵为师传授给自己的小册子,准备选一首最出彩的来替恩师扬名。
我杨明空才不要什么名气呢。
到时候都说是恩师所做,跟我没关系。
只听尉迟宝林以正宗的关中呛,抑扬顿挫的大声念道:“北风卷地白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忽如一夜春风来,千树万树梨花开……”
“好!”
一群武将听不出哪里好,但是却感同身受,尤其是尉迟恭激动的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娘列,不是我儿没出息,是平素里我要求的方向有错误。
我儿是状元之才,我非得逼他练武,他能练出个样子来么。
文臣那边儿则表情则多事哑然。
长孙无忌、房乔等人表情从刚开始的戏弄变成了凝重,甚至在嘴边儿默默的念诵,北风卷地百草折,胡天八月即飞雪。
杨明空的表情瞬间变成了酱紫色。
起身抄起凳子就要打人,被戴胄死死的拉着。
“孩子别冲动!”
“我要宰了他!”
杨明空倒是知道控制,不过声音嘶吼的仿佛跟暴怒的小老虎一般,那眼神连戴胄都惧怕三分。
“有什么委屈,事后老夫去找陛下给你做主!此地切莫动粗,都是武人,咱谁也打不过!”
戴胄急的跟热锅上的蚂蚁,他还从未见过杨明空如此失态。
纵然是刚进民部,被同僚嘲讽,这个年轻人都一笑置之。
今日这是怎么了?
李世民的表情从疑惑到狰狞,瞪了一眼身边儿的杜正伦,杜正伦懵了半天,才从袖中掏出跟陛下借的诗集,翻开某页递了过去。
“陛下,臣一直拜读此书,忘记还您了。”
李世民疾声厉色骂道:“是你忘记还朕这事儿吗?
是你什么时候把诗泄漏的?
朕答应人家的事情还没办成,你这边儿就泄露出去了!你这岂不是让朕言而无信?
不仅仅是言而无信,还是窃诗的帮凶!”
“朕斩了你的心思都有了。”
另外一边儿,武将们集体兴奋。
“好诗!贤侄大才!比程咬金的鸟毛强一万倍!程咬金,今日你可是真的输了!”
李勣哈哈大笑道。
“确实好诗,一听就把我大唐边疆的风光、将士的苦寒描写的淋漓尽致。”
长孙无忌虽然是文人,但也颇为客观的评论。
尉迟宝林也很得意,“志静这小子果然没骗我!他的诗果然可以名扬天下!”
;“下次不揍他了。
就凭这份才华,也要做好兄弟,长期合作!”
眼看着宴会就要再次推向更高的层次,文臣和武将一起欢呼,魏征起身道:“荒唐!窃来的诗也值得你们跟着起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