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清楚，韩家这些年废了不少心力在二皇子身上。</p>

没想到关键时刻，这步棋却成了一步废棋。</p>

“折腾了这么多年，前功尽弃。”韩铮说道，他倒是希望赵恒和二皇子能回来。</p>

如此，倒也不至于竹篮打水一场空。</p>

王子安摇了摇头，“这件事就不要纠结了，还是想想当下，若是皇上回不来，你我两家该帮谁？”</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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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赢了，我们帮谁。”韩铮一拍桌子。</p>

既然无法扶持二皇子登上皇位。</p>

那么这次帝位之争里，他们就隔岸观火。</p>

在最后关头对失败者来个致命一击就足够了。</p>

以往的皇位更迭中，没有扶持皇子的势族都是这么做的。</p>

王子安深以为然，这也是他想的。</p>

“不过比起帝位之争，燕王当下才是你我两家应当警惕的。”韩铮道，“袁立被燕王驱逐，我韩家今后便要直面燕王兵锋了。”</p>

王子安凝重地点了点头，这件事的确需要两家重点商议一下。</p>

……</p>

秦州。</p>

咸城。</p>

马家府邸，噼里啪啦的声音不断从院子里传出。</p>

赵恒披头散发，不断将酒菜扔到地上。</p>

“你们就是这样伺候朕的吗？这是饭菜吗?这些东西连猪都不会吃。”赵恒大怒。</p>

梁成几乎将腰弯在地上，欲哭无泪“皇上，军中现在只剩下米和麦子了，冬季又没有蔬菜，能找到几颗萝卜已经不易。”</p>

“没有蔬菜，难道连肉也没有吗？”赵恒眼睛通红。</p>

这两天，他除了吃米饭，馒头便是水煮萝卜。</p>

过惯了锦衣玉食的他如何能受得了。</p>

“皇上，马瑾逃走的时候，留下的可是座空城，什么都没有。”梁成小心翼翼。</p>

这位帝王的脾气现在越来越坏了。</p>

即便是他也时常被打骂，更不用说其他小宦官了。</p>

有几个伺候不周，直接被拉出去打死了。</p>

“那就杀马！”赵恒喝道。</p>

“可是……”他刚想说杨丰严禁杀马取肉。</p>

但看见赵恒的表情，还是把这句话咽下去了。</p>

“呜呜呜，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萧诗诗哭起来。</p>

赵恒听了，更是心绪烦躁。</p>

如同魔怔了一样说道，“赵刚这个孽子不派兵来救朕，势族也不派人来救朕，燕王也不来，你们一个个都盼着朕死，你们好争夺天下是吗？”</p>

“你们等着，等朕回去，定要一个个杀了你们。”</p>

“……”</p>

乱叫了一阵，他见二皇子走了进来，急声问道：“北狄人怎么说？”</p>

二皇子一脸颓然，“北狄人不答应，说非要擒了父皇。”</p>

赵恒闻言，一屁股坐在地上。</p>

这些天，他终日活在恐惧中，最终忍受不住。</p>

于是令二皇子派人去向北狄求和。</p>

一开始，他称愿意割让秦州，雍州，每年许北狄五百万两岁贡。</p>

北狄人没有答应。</p>

后来，他再次自降身份，向北狄称臣。</p>

现在二皇子带来消息，穆勒洪真还是不答应。</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