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就算回了村,他身上的蛇毒也没解开,依旧半死不活地拖着,眼看也要脱不了几天了。
村长不愿意死方小晓很理解,但是她不能理解的是,为什么村长受了蛇毒这么大的事情,他们村子却一点风声都没漏出来,还一副遮遮掩掩的样子?
方小晓问出了她心中的疑惑,这一次李玉兰倒是回答得很爽快。
“因为我们家对县令有恩,县令曾经保证过,只要我爹还是村长一天,他就不招我们村子里的人做徭役。”
“徭役?”
“是的,我们这里的徭役特别沉重,不少村子因为徭役成了绝户村。”
“不少村子?一个县城下面的村子应该不超过十个。”
“我们这里的难民多,村子里的劳力少了也没关系,只要把难民塞进去就好了。不少村子改名换姓,成了那些难民的,村子里原本的村民却被排挤迫害。好了,我知道的就只有这些,记得你答应过我的。”
“你们徭役都要做什么?”
“出去,我不知道,现在,你出去!”
李玉兰被方小晓问烦了,晃动凳子要把方小晓赶出去。
方小晓盯了李玉兰一会儿,最后还是收刀入鞘,开门出去了。
院子里的侍女看见方小晓出来,都笑着和她打了一声招呼,看着和善得很。
方小晓同样对这些侍女笑了笑,然后大大方方的走出了这院子。
眼前的景色飞速变换,几步间,她便又换了一个地方。
灼灼荷花瑞,亭亭出水中。
一茎孤引绿,双影共分红。
入目的,是满目荷花。
花中站着一位身穿喜服的少年郎。
不知何时,天色已近黄昏,那少年郎转过头来,对她温朗一笑,好似这世间最美的风景。
只是很可惜,方小晓不是个善于欣赏美的人。
她再见到此人后,第一反应是戒备,第二反应是观察地形,脑子里想得都是,要是逃跑的话,她能否跑得掉。
那少年郎手中提着篮子,里面放了一些莲蓬和荷花,像是之前在采莲一般。
他缓步走来,脚踩水波如阶梯,很平稳地走了过来。
方小晓这会儿也站在湖中心,不过她是站在一个宛如荷叶一般的台子上,这里有石桌和石凳,茶杯点心一应俱全。
少年郎几步就到了方小晓跟前,对着方小晓,他的笑容很是和善和欢喜。
“今儿我大婚,客人看着,我可妥帖?”
“?”方小晓满脸问号,不是很明白这要如何回答,但是看这疑是邪神的人,她思虑了一下,还是回答道。
“妥帖,新娘子应该很是欢喜。”
少年郎笑着把手中的花篮放到了石桌上,招呼方小晓过来坐。
“那便好,毕竟结婚是人生大事,我也很是紧张呢。”
没看出来。
少年郎坐下后便摆弄篮子里地莲花和莲蓬,摆弄了一会儿,把其扎成了一束。
“这莲花莲蓬看着让人欢喜,客人你看,我把它插在我的新房中可好?”
“挺好的。”
少年郎像是没听出她的敷衍,笑的倒是纯良,把手中的花束重新放回到篮子中,然后抬手,拿起了石桌上被舍弃的一朵未开地莲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