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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这于文则倒也算是个忠义之士,也不免主公以及元让这些年对他如此器重。”此时,却看曹洪神色一凝,不由在心中暗暗念道。
“哈哈哈哈,高某早闻于将军忠义无双,今日一见果然不假。说来魏王英雄,当今天下无人能出其左右,高某敬仰久矣,如今虽是新投,却也盼能早日立以功绩,好来日觐见魏王之时,能够得到魏王的器重。”这时,却听有人大笑起来。众人闻言,下意识地纷纷望去,正见是刚不久率兵前来投靠的高览在喊话。众人听好,倒是神色各异,有些人报以怀疑之色,有些人倒是不屑一顾,倒几乎没有一个人露出好脸色的。
“呵呵,高将军倒是会说话。眼下正是战事关键时候,若是高将军一心投靠魏王,岂愁没有机会立功?不过我却也要奉劝高将军一句,在这里许多人门道都是清着呢,还望高将军最好不要弄些什么花样出来,否则哼哼。”曹洪听话,先是假笑一声,然后面色冷厉地说道。
高览听了,自然明白曹洪的疑色,神容淡然笃定,震色应道:“曹将军不必多虑。所谓良禽择木而栖,高某在那马贼麾下兢兢业业这么多年,在战场上,更是屡番舍生忘死的作战,却一直不得上将之位!!那马贼对我不义,我何必再为其卖命!?倒是魏王赏罚分明,从来不会辜负麾下将士,但有出色表现,必会给予重赏!!我以往倒是瞎了眼,若能早日投靠魏王,说不定这!!”高览话到一半,却看不少人对他都是露出轻蔑之色,高览见了,倒也不自取无趣,话锋一转,笑道:“这些话说来也是晚了,不过诸位可以放心,高某竟然如今投靠了魏王麾下,自一心为魏王卖命,绝不会做出对不起魏王的事情!!”
“高将军不惜抛弃家小,前来投靠,足以看出高将军的决心。不过某却也要问问高将军,你莫非不怕马贼以你的家小威胁你么?”荀攸说着说着,眼神猝是变得凌厉起来,望向高览,目光锐利,好像要看透高览所有心思似的。与此同时,帐中一干文武也不由纷纷望向了高览,都像荀攸一样,好像要从高览的神容里找到破绽似的。高览闻言,却是神容一肃,目光如炬,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诚然而道:“有关这点,文武将军倒是不必为我多虑。马贼虽是无义,但却非无情之辈,我为他卖命了这么多年。他自己心里有数,想必是不会祸害我的家小。若是真的马贼这般做了,也只能怨我当初选错了主子。至于我的家小,这些年来,他们承我的庇荫,也算是享尽了富贵,我也不算亏待他们了。”
却听高览话音平淡得甚至令人觉得有些冷漠,帐中众人听了,不由面面相觑。这时在右边几乎尾席的夏侯充,却是十分痛恨这种抛弃家小,背主求荣的小人,面色一冷,正要起身说话,却被一旁的夏侯称按住,并示以眼色。
夏侯充见夏侯称示以他不要插嘴,不由冷哼一声。这时,却看坐于正首大座上的荀攸笑了笑,道:“高将军倒是个实在人,不过还有一点,荀某想不明白。你刚刚自己也说了,在那马贼麾下,你也已得到了富贵,地位、名声也是仅次于上将之下,为何你却宁愿将之抛弃,投靠我军呢?”
“哼哼,凭能力的话,我却也差不了那徐公明、张儁乂以及那赵子龙多少,可这些小辈,明明投靠马贼时比我还要晚,如今却已位任上将,纷纷成名天下!!而我高伯阳扣心自问,这些年从无辜负过那马贼丝毫,却凭什么要我高伯阳位居这些小辈之下!?”却看本是神色平淡的高览,在荀攸再次相问之下,似乎情绪有些激动,并且渐渐还有一些一发不可收拾的样子,果然到了最后,整个人都爆发起来,更是露出了一脸凶戾怨恨的神色。说来,若说高览这些年心里没有怨气,那肯定是假的。而且高览的心胸本就比较狭隘,为人又好计较。若非这些年马纵横时常安抚,并屡屡赠以一干贵重的礼物,令高览有所宽心,说不准高览还真的会爆发。
此时,荀攸一干人等看高览一脸怨恨的样子,不由都是有些相信起来,并且也有不少人为高览的遭遇感到同情。
“好了,我等却也并非不相信高将军。高将军能力出众,能投靠我军,我等自然是十分欢迎。而且魏王素来爱才,若是听闻高将军前来投靠,想必也会十分欣喜的。”这时,却听荀攸沉色说了起来,曹军不少将领听了,这下却纷纷安抚起高览。高览见状,不由露出一副感动之色,又是表达了一番决意。荀攸遂是向高览问起有关马军的情报。高览并无怠慢,迅速回答,并且回答十分地仔细,把马军的布置以及各部军队的数量,以及战斗力都向荀攸如实报答。
“嗯,高将军的情报对于我军来说不可谓不重要。眼下时候也是不早了,众人先去歇息,准备明日的战事。”荀攸听罢,遂是肃色向众人吩咐道。众人听了,纷纷拱手领命,旋即各自退了下去。不一阵后,却看帐中仅有荀攸以及曹洪,曹洪倒是有意留在最后,似乎心里还有疑问。
“荀公觉得这高伯阳当真可信?”曹洪沉了沉色,向荀攸问道。
“呵呵,当初曹将军听闻这高伯阳来投时,却不见曹将军有眼下这般疑虑,莫非曹将军看出些什么了?”荀攸听话,不由笑了笑,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