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是严氏对吕布的称呼。或者这是严氏对吕布的恨,吕玲绮很记得,自她懂事起,自己的娘就一直用zhègè称呼来称呼她的爹。
话音刚落,吕玲绮一时还未fǎnyīng得来,刚转过了身,正见其母猛地撞在了一根硕大的木柱上,撞得头破脑裂,当场死去。
“不~~!!”眼看着亲母死在眼前,吕铃琦瞬间死去理智,泪水狂流,朝着严氏扑了过去,抱着严氏的尸体,发出yīzhèn又yīzhèn撕心裂肺的恸哭声。
而这下,吓得浑身颤抖的蔡瑁,却不是害怕严氏有些难看死状,而是想到一旦吕布得知其妻被自己活活逼死,会不会当场爆发,不顾一切地造反,甚至将这襄阳城化作修罗地狱!
“狗贼我和你拼了~~!!!”
蓦然吕玲绮猛地起身,也不知是不是蔡瑁把自己幻想那个雷霆震怒的吕布,看做是吕玲绮,刹时间他只觉吕玲绮浑身都是汹腾如焰火般的邪气,吓得魂魄如飞,惨叫一声,拔腿就逃。这时,不少护卫闻声纷纷赶来,蔡瑁不由一喜,还未来得及嘶喊,忽然背后又响起了吕玲绮撕心裂肺一般的怒骂声,吓得他连忙教众人前往擒住。几个将士听了,还以为有什么武力高强的刺客连忙喊麾下zhǔnbèi,哪知冲出了的却是一个十二岁,手无寸铁的女娃,只不过她身上恐怖的气势倒是把众人都吓了一跳!
“嗷嗷嗷嗷~~!!蔡德珪你这杀千刀的老狗,还我娘的命来呐~~!!!!”
充满怨气的咆哮声刹时响彻了整个蔡府,同时在府中花苑水塘旁处,正巧有一道充满娇媚的呻吟声动荡而起。
数日后,在洛阳城内,司徒府中,曹操正在自己的花苑里喂着鱼塘里的鲤鱼,眼看着各种颜色大小不一的鲤鱼正在不断地翻腾跃起,只为了在众口之下抢食,曹操看得一时入了神。
这时,正贾诩快步而来,见曹操看鲤鱼抢食看得入了神,也不敢打扰,在旁静静等候。
yīzhèn后,曹操转过身来,向贾诩露出了一个极为cànlàn的笑容:“如何了?”
“回禀主公,刘晔和钟繇不负使命,两人成功教唆了陛下,向马腾发去血书。如今钟繇已经带了血书,前往长安。并且,在刘晔的提醒之下,陛下已经答应,为了表彰主公歼灭反贼袁公路,收复淮南等地有功,不久之后将迁主公为相国。当然,刘晔也不望提醒陛下,为了不让主公一支独大,不久陛下将会与主公商议,立那马寿成为大将军,以顶替袁本初的wèizhì,好让马、曹两方互相抵抗。”贾诩疾言厉色地谓道,眼中更是光芒连连,精神奕奕。
“嗯,平衡之道,正乃皇权之术的精髓。这自古以来,文武相持才能治理好国家。我为相国,乃百官之首,统内政要务,那马寿成则为武将之首,统率天下兵马,平定乱事,两方互相权衡,共治国事,为陛下分忧,实为正道。”曹操手扶着颚下弯弯曲曲的浓须,带着几分笑意呐道。
“诶…”哪知贾诩却摇了摇头。曹操见了,忽地一摆面色,细目霍地睁大几分,冷色道:“哦?莫非文和对曹某所言另有他见?”
“臣下不敢。只是颇感惋惜,不禁有发罢了。若有冒犯还请主公恕罪。”贾诩唯唯诺诺连忙作揖告罪。曹操hāhā一笑,摆手道:“无妨,文和智睿过人,曹某倒是想听听你有何高见呢。”
贾诩闻言,先是微微一叹,然后震色道:“臣下只是惋惜,倘若陛下能早个五、六年登基,而当时又是主公当权,而非残暴的董氏,或者如今天下已四海升平。曹、马两家联手,或者还真能还予太平盛世于黎民bǎixìng。而如今汉室早丧失威严,各地诸侯皆有拥兵自重,独立一方之心。主公一力苦苦独撑,却反遭天下诸侯仇视。而其中那马寿成怕是尤甚之者,此人毕竟还是一介武夫,他一心想要光复伏波之志,却不想如今社稷已崩,陛下尚幼,难以服众,必须有一个敢于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乱世枭雄,为汉朝扫平天下乱贼,震慑群雄,使汉朝破而后立,天下方能重回正轨!
臣下更是斗胆一说,若无主公,恐怕汉室早就在数年前不复存在了!”
“贾文和!”听到这,曹操细目陡地一射骇人精光,带着几分冷厉喝了起来。
贾诩却以一副死谏姿态,反而抖数精神,jìxù又道:“可这般道理,马寿成那武夫又怎会明白?却看马家之势越来越是浩大,那马寿成一心要复伏波之志,其长子马羲素来强势而怀有大志,恐怕就算没有陛下的血书,早晚一日,马家也会大举兵马,号以勤王之师,杀往洛阳!到时,主公又将被马家人置于何位,想必主公也是心中有数!”
贾诩此言一出,曹操lìkè面色黑沉起来,细目锐光更是骇人,直勾勾地盯着贾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