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惇听话,一震神容,遂道:“魏王,城外鬼神军的贼子正在不断地填埋壕沟,并且又以其轰雷战车破毁我军土垒,如此不断地削弱我军防备,持续下去可不是办法啊。”
曹操闻言,神色微微一凝,倒也不见震惊之色,反而像是早有预料,十分笃定。
“那依元让之见,孤当如何应付?”曹操扶须向夏侯惇问道。夏侯惇闻言,毕恭毕敬地向曹操一拜后,道:“末将以为,可不能太轻易地让鬼神军的贼子继续削弱下去,应增强我军的反击攻势,以此震慑鬼神军的贼子,这般一来或许能达到减弱鬼神军贼子攻势的效果。”
“嗯…”曹操听话,沉吟了一声后,却不答话。这时,贾诩微微沉色,向夏侯惇谓道:“夏侯将军所言是理,可依诩之见,眼下却还未到加强反击攻势的时机。”
贾诩此言一出,曹操随即便有了反应,似乎更加坚定了某个想法,颔首道:“军师所言正是孤之所想。眼下时机尚且未到,还请元让还有诸位将士再耐心坚持一段时间。”
曹操话音一落,夏侯惇立即面色一沉,拱手肃色道:“末将领命,愿遵从魏王吩咐。”
曹操听话,眼神略带几分深沉之色,向夏侯惇看了一眼,遂是挥了挥手示意夏侯惇退出。夏侯惇不知为何心头一揪,从曹操的眼神中,他忽然感觉到了曹操此时恐怕正承受着他无法想象的压力。同时,夏侯惇十分地内疚起来,认为自己实在太过无能了,无法为曹操分担。
少时,夏侯惇退了出去。曹操眼见着夏侯惇身影渐渐消失后,遂是一震神色,向贾诩谓道:“既然孙伯符已经有所行动,荆州的局势或许正如孤与文和所想那般会有所转变。倒是那孙仲谋竟然至今还能沉得住气,没有任何动静,从这点看来,此子就绝不寻常。”
曹操话音落罢,贾诩却忽然一沉色,道:“臣下却是怕那孙仲谋早有把握,因此不急于出手。”
“哦?文和此言怎讲?”曹操听话,似乎听出了贾诩言下还有另一层意思,不由向贾诩问道。
贾诩闻言,猝是向曹操拱手一拜,低头一副惶恐之色,向曹操道:“还请魏王治臣下逾越之罪。”
“文和何罪之有?”曹操听话,皱了皱眉头,向贾诩问道。贾诩遂是跪了下来,抬头道:“回禀魏王,自江夏黄氏一门被擒为人质后,臣下便有意地在江夏留下了不少细作,以免万一。虽然江夏的世族随后都是十分地谨慎小心,但还是露出了不少的蛛丝马迹。经臣下安排的细作回报,虽然没有确凿的证据,但综合所得的情报来看,起码有五成以上的把握可以认为孙仲谋的细作暗中已经和江夏一干德高望重的世族有所联系。因此臣下以防万一,在数日前便已暗中吩咐,派出飞鹰的杀手,去擒下这些江夏世族的家主以及其族中的长老,并暗中撤离江夏。”
贾诩话音一落,曹操霎时面色一变,如刀子一般的枭目骤射出两道骇人的精光,冷声道:“贾文和你好大的胆子,如此重要的事情,你竟敢不先向孤禀报,并且还在没有经过孤同意的情况下,做出如此大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