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指着孟彰骂道:“父王,这老匹夫就是个庸医,儿子伤得已经够重了,他还在儿子身上捶捶打打,让儿子生生疼醒。父王,你把他赶出去!”
孟彰:“……”他的脸色不大好看了。
早就听说这太子府二公子嚣张跋扈,脾气粗暴,现在看来,真是半点都不假。他就不该答应过来,看看这治的是什么人啊。
太子脸色一沉,怒喝:“孽畜,你给本宫住嘴!”
太子此时心思百转,看到那封信,他心中认定是老五所为,但是,据皇甫炽的说法,二三十人对他拳打脚踢?这又不像是老五干的。
再说,以老五的本事,一只手就能要了皇甫炽的命,现在他一身的内伤外伤,可命却保住了。
难道,并不是老五干的?有可能只是争风吃醋?
那那封信是什么意思?
太子这横眉立目的样子吓了皇甫炽一跳,皇甫炽脸色一白,心中可不情愿闭嘴,却不敢再说,又开始喊疼。
太子怒道:“你还不给孟院正道歉?”
皇甫炽恶狠狠地瞪了孟彰一眼,不情不愿地道:“对不起!”
太子转头对孟彰道:“孟院正,这孩子也是疼得胡言乱语了,你多担待!”他口中说的客气,不过,他是太子,语气和态度中不免还是带着几分高高在上。
孟彰拱手道:“不敢,殿下言重了!”
太子道:“孟院正继续!”
孟彰为难地道:“殿下,二公子受的内伤并不算重,老夫发现骨头脱臼处已经接好,是否还有不妥之处,还得再仔细检查,不过,这少不得,更加疼痛,不知道二公子……”
皇甫炽一听,顿时觉得孟彰一定是故意想要整他,刚才把他活生生疼醒,现在要再检查,就是重新再把他折腾一遍。
他看着孟彰的眼神更不善了。
当然,他也不敢当着太子的面,这么做,可太子一背过去,这眼神就扫过来。
幸好孟彰做了这么多年的御医,也算是识人无数,不然,光这眼神就要把他吓个够呛。
孟彰道:“不如这样吧,二公子现在还觉得有哪些不妥之处,手使不上劲,或是腿上感觉不到疼痛什么的,现时检查过了,老夫才好用药!”
太子道:“很好!”
孟彰于是摸着皇甫炽肋下一处,轻轻一按,道:“二公子,此处……”
“啊……老匹夫,老匹夫放手……”
其实孟彰只是轻按了一下就收了手,皇甫炽不过是疼起来,找孟彰出气而已。
听他这么惨叫怒骂着,孟彰只当没听见,却对太子道:“殿下,二公子此处的骨头也错位了,要复位必然更疼,二公子这么动下去,无法复位呀!”
太子道:“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