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情道现在是盗脉的大本营,但是很多古老的传承,连七情道自己都没有。
“随便你怎么说吧,”轩辕不器一摆手,“我就想找到盗窃我家坐标点的家伙。”
“那我恐怕提供不了帮助,”苦心真尊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要是只为这点事找我,那我就告辞了,你爱找谁找谁。”
不愧是走了怒之一道的,急了眼的话,面对不器大君也照样敢顶。
“呦呵,你还嘚瑟上了?”轩辕不器一捋袖子,像足了街头的混混,“想我怎么抽你?”
“你这么着,有失大君身份,”苦心真尊淡淡地表示。
别看他是主修欲兼修怒的,事实上七情道中人对七情都有涉猎,无非是轻重缓急不同。
在赶来之前,他肯定是有了一定的应对预案,否则也不会上杆子来送死。
所以他不看轩辕不器,反而是看向了颐玦,“颐玦仙子,久仰大名了。”
“不可能吧?”颐玦明显不吃这一套,她淡淡地回答,“大尊纵横天琴时,我尚未出生。”
但是苦心真尊还真知道她,“万年以来最杰出的真尊,我早听人说过了。”
“以讹传讹罢了,”颐玦见惯了吹捧,基本是无动于衷,“指不定什么时候就陨落了。”
陨落的天骄,就不是天骄了,哪怕真尊越是一样。
“这话说得甚是!”苦心的虚影抬手一拱。
顿了一顿之后,他沉声发话,“仙子可曾记得,你金丹时,在楠湾幻境差点陨落?”
颐玦闻言,脸色顿时就是一变,楠湾幻境是她在修者生涯中,极其凶险的一次经历。
她沉声发话,“莫非阁下……就是那个救我的神秘人?”
“我不知道什么神秘人,”苦心真尊很坦然地表示,“当时我的三弟子正好路过……”
“你们应该都了解到了,我只有三个弟子……冥萱是唯一个金丹,凝婴前被暗算了。”
“但是你们应该不知道,我三个弟子里只有冥萱入了盗脉,我本来想把盗脉交给她。”
这个信息绝对没错,大家都有点意外,苦心的两个弟子加所有门下,都没有入盗脉。
原本他们以为,这里面可能有什么说法,但是现在才明白,敢情人家也有盗脉弟子的。
只不过……中途夭折了。
然后苦心真尊表示,“当时情势比较凶险,她也不便介入,但是通知了你们灵植道……”
“应该是灵植道的元婴救的你,至于神秘人什么的,我没有听说。”
颐玦顿时就没话了,神秘人什么的,当然是她随口编造的,这也是修者的基操。
毕竟是那么久的事了,想推演因果都不可能了,只能通过这种手段试探。
但是对方说的,真的一点都没有错,确实是灵植道的元婴来援,才救了她。
她一直在找这个报信的人,却始终没有头绪,也是很有点郁结。
哪曾想,四百年前的疑问,今天得到了解答……竟然是盗脉修者示警?
颐玦想一想,然后又问一句,“既然如此,当时为何不留姓名,害得我一顿好找?”
“当时她是在执行盗脉任务,”苦心真尊的回答速度,变得有点缓慢。
他使劲儿回忆了一下,然后表示,“应该是一件抢劫的事情,叫个……何什么的。”
“没错,和珅抢劫事件,当时很有名,后来他被一个叫贾庆的抢了,”颐玦点点头。
她对当时区域里的大事,还是很关心的,“贾庆是你们盗脉的?”
“抱歉,我也忘了,”苦心真尊没有诚意地道了一个歉,“冥萱可能认识吧。”
反正死无对证的人了,他说啥也无所谓。
但是颐玦认真了,她皱着眉头想一想,然后发问,“既然是盗脉,她又何必帮我?”
“你们都把盗脉看成什么了?”苦心真尊无奈地摇摇头,“盗亦有道啊。”
“别人执掌盗脉时不说了,我执掌的时候,亮出盗脉修者身份时,才会是盗脉……”
“冥萱已经执行完任务,那她就是七情道门下弟子。”
“见到十八道的同门遇险,她不方便出面,可是顺便知会你师门一声,不正常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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