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2章 娜塔莎在彼尔姆(1 / 2)

 一个普通的姑娘,一场史无前例的战争。

因为这场战场,她几乎失去了一切,却也因为战争,人生变得完全不同!

娜塔莎·彼得罗夫娜·斯佩洛斯金娜。

如果没有这场战争,当她十年级毕业,就将回到所属的农庄工作。

作为农庄里罕有的“高级知识分子”,她未来的人生总不会差。

甚至农庄还会筹资,供她去明斯克农业学院学习,学成之后便是戈梅利州炙手可热的农业技术员之一!

如今,农庄已经在德军的铁蹄下变作焦土。

农庄的位置处于1941年德军进攻路线是必经之路。德军理所当然把村民作为苏军的拥护者全部消灭,整个集体农庄竟只有两个孩子幸存。

灾难之下难道没有奇迹吗?

两个孩子都活了下来。

年幼的娜塔莎克服掉恐惧后,她自愿加入游击队,一是为了复仇,二是为了感恩。

她几乎失去一切,在作战中也没什么顾及。频频在激烈战场穿梭,或是隐秘在落叶中伺机行动。

403个敌人被干掉,另有至少二百敌人被击伤。

她打出了惊人的战绩,军队是公平的,不会因为她年纪小就区别对待。

她成为白俄罗斯的英雄,成为苏联的英雄,成为宣传部门喜闻乐见的新的宣传对象。

但在荣誉的背后,她幼小的身体也布满了伤疤。

但她还是顽强的生活着,不是吗?

长达十四个月的游击生活,大量荣誉加身,终于,她来到了被防空网络保卫着的神圣首都莫斯科,站在了被高大红墙包围的克里姆林宫,甚至站在了最高领袖斯大林的面前。

娜塔莎,她的人生新篇章,就从乌拉尔地区的军事重镇彼尔姆开始!

九月六日,一列满载莫斯科市民的客运列车停靠在军事重镇彼尔姆市。

“亲爱的,我们终于到达目标。带好你的贴身行李,我们准备下车。”

说话者姓谢尔盖耶夫,他非常的年轻,衣领处的列宁共青团徽章证明了其身份。

“好的,我的行李不多,还希望你们好好看管。”

说着,她背上沉甸甸的麻布包,扶着把手走下了豪华车厢。

今日的娜塔莎亦是如此,由于军人的生涯暂停,尔今最适合她的莫过于列宁共青团制服,以及一枚非常重要的徽章。

真的,军人的生涯真的只是暂停!

仅是几天前,她看到了最高领袖斯大林。

对于娜塔莎,她并不觉得斯大林是可怕的人,反而因为那位老人一双迷人的双眼皮大眼睛,让她感觉非常舒适。

不错,年轻的斯大林是十足的帅哥,他反抗沙皇百折不挠的精神,都让无数进步妇女倾慕。

然而娜塔莎却时常忽略自己的美丽。再说了,觐见斯大林,她可是被内务部好生打扮一番。

她盘在脑后的金色辫子,以及一双翠绿瞳色的大眼睛,顿时引起斯大林对于亡妻的思念。

在克里姆林宫,娜塔莎收获了很多,尤其是自己的新军衔——少校。

她才十七岁!她虽命运多舛,也才刚刚十七岁!

娜塔莎又不傻,他明白领袖作为最高军事指挥,有权力为自己授衔。

领袖这么做也绝非卖弄权力,他有更大的打算。

一个战争中失去父母、尚未成年的女孩子,居然成为冠绝全军的杀敌英雄,对于这样的英雄,再多的嘉奖都不为过。

幸福来的太突然,娜塔莎一时间根本无法适应。

实际上,早在三个月前,另一位传奇女英雄帕夫柳琴科已经被授衔少校。

虽没有铭文规定,有案例在先,斯大林的如此决定当即得到国防人民委员们的一致同意。

不过,虽是少校,娜塔莎只享受少校军官待遇丝毫没有军权。

若是在和平时期,仅少校的津贴就高达三千卢布。如今虽也是这样的津贴待遇,物价飞涨加之物资供应紧张,想到国营商店买到紧俏货已是极为困难。

她的生活开销却也不必由自己担心,作为苏联的英雄,组织上为她包办了一切。

终于,她以全新的身份,站在了彼尔姆市和平的土地上。

不料,一股引人不悦的气味窜进她小巧又高挺的鼻子里。

“这里是怎么回事啊?”她轻轻捂着鼻子,问到年轻的谢尔盖耶夫。

“没什么,他们在烧煤炼钢。你知道吗,很多的坦克就从这里下生产线,每天都有惊人的产量。”

“嗯,让我想到了沼泽地的兵工厂。接下来,我们去哪儿?”

“我们得先去市区的共青团办公楼,我们几个去交接工作,而你,以后就要听他们的安排。”

“那么晚上呢?也在支部的招待所睡上一宿?”

谢尔盖耶夫轻轻摇头:“也许不会。我想,他们今天傍晚就能把你送到第一中学。还好,你到的时间太不算晚。修完最后一个学年,你又要去大学生活,这是你希望的。”

“我会上大学,我要亲自考进去,不需要任何的特殊待遇。我想我可以!”娜塔莎昂气她骄傲的胸膛,深深吸一口有些污浊的空气,“啊,中学生活啊!一年的时间,我……我真的难以想象。”

“那就尽量适应吧。听着,亲爱的。你已经脱离战区了,虽然你一个月前还在打仗。现在你暂时忘掉那一切,安心的学习,享受来之不易的和平。”

“嗯,我会的。”

从莫斯科到彼尔姆的旅途时间不算长,旅途中的无聊时间,娜塔莎我乐意和几位年轻的共青团同志聊聊。

大家彼此间都非常好奇,聪明的谢尔盖耶夫当然渴望去战场立功,他也知晓战争的残酷。

娜塔莎就是一个活生生的英雄例子,在与她的长谈中,谢尔盖耶夫意识到了一个恐怖的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