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军伤兵被喂了一些水,其小腿的绷带也被勒得更紧。说实话,巴尔岑没有丝毫救活他的打算,带情报问出来,补上一枪一了百了。
苏军想怎样做,德军伤兵不必思考就能猜到。
所以当米沙询问其关键的尖锐问题时,这厮居然呲着满是血丝的牙,骂了一句。
巴尔岑可不傻,他听不懂德军也能从其态度知道伤兵在骂人。
他果断询问米沙:“亲爱的,这家伙在说什么?大概是骂人。哦,他骂scheisser我还是懂的。”
“是的,就是骂人,非常恶毒。”
“他具体说了什么?”
“他……他说……他说我们是没有生命权的,不是所有的民族都有生命权。”
巴尔岑已经咬紧了牙关:“他还说什么了?”
“他还说,他们,你们这些传播布尔什维瘟疫的民族,没有资格生存。第三帝国的使命终将完成,即使他死了,胜利也是属于第三帝国……”
“好了,你别说了!”巴尔岑打断了米沙的话,他的内心非常的愤怒,因为这番话应该由武装党卫队说,但这名伤兵以及其他的尸体军装上,皆没有SS的标致。他长叹一口气:“我还以为德军国防军还存在一些真正的军人,看来是我错了。这群家伙都被希特勒洗脑,和被干掉的那些武装党卫队没有任何区别。”
情报还是要继续审的,此人如此的嘴硬,巴尔岑倒是有办法。
他蹲下来,令几个人按住此人,他的右手直接扣如其右小腿的伤口中,直接捏住其断裂的骨头。
德军伤兵顿时爆发出杀猪般的哀嚎,整个身体更是在颤抖,几乎要被疼昏。
巴尔岑折腾了几次,伤兵的精神终于崩溃了,因为他被苏军控制着,嘴里还被杵上一根木棍防着咬舌自尽。伤兵真是其求生不能求死不成,唯一能令这名凶神恶煞的苏军军官住手的办法,唯有招供。
巴尔岑嘿嘿笑出声:“这就对了,你早早说出来,何必受苦?”然而巴尔岑的笑更像是魔鬼的嘲讽,德军伤兵交待了他所知道的一切。
即德军634师在洛耶夫城内和其周边区域的一些他了解布防状况,尤其说明了城里存在两个团的守军。
伤兵一边说,米沙一边在笔记本上飞快记录。伤兵是一边说明有价值的情报,一边在哀求饶命,米沙自然是只记录前面的,作为一个资历奇老的战地通信兵,米沙并不对这名德军伤兵有丝毫的怜悯。
米沙终于停下钢笔,将笔记本交给巴尔岑,并介绍:“营长,这就是我突击对繁琐的情报进行的总结,您稍微一看就能一目了然。”
巴尔岑的确是看了十几秒,德军的布防基本状况就了解。尤其他获悉了,德军在洛耶夫城向南向西方向三公里,设了多个哨所。每个哨所都架设一挺机枪,所谓一个哨所传来噼啪枪声,整个洛耶夫能迅速警惕起来。
“看起来大部队如利剑一般直接北上突进是不对的,我们需要迂回。此事我得告知后面的第二团。对了,米沙,这人现在还在喋喋不休,是不是还有什么情报?”
“不!营长同志,他在求饶。”
“是嘛?”巴尔岑也不含糊,瞬间拔出腰里缴获的鲁格手枪,结束了伤兵的生命。枪口还在飘着硝烟,巴尔岑冷冷地说:“生命是美好的,可惜法西斯没有,我们苏联红军就是你们的克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