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厉啸寒打算抱起云薇暖的瞬间,她抬脚,姿态妖娆惑人的,用脚抵着他的胸口。
“你先别急。”
这就好比士兵的箭在弦上,将军却说别急着射出去,再等等,不管是士兵还是厉啸寒,此刻哪里还等得住。
“乖,时间不早了,我们早点休息,明天一大早还得回门,然后乘坐下午的飞机去度蜜月呢。”
厉啸寒有些急迫渴望,连带着声音都变得沙哑起来。
然而他越是急迫,云薇暖就越是淡定。
“你确定现在我就能单纯的洗澡?
然后单纯的睡觉?
一觉睡到大天亮?”
这良心质问让厉啸寒有些回答不上来,媳妇儿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嘛,你见过谁家洞房花烛夜时,是单纯盖被子睡觉的?
洞房花烛夜哎,这不得干点什么才应景吗?
“咳咳,媳妇儿你别闹,乖,再不进去洗澡,水就凉了,来,我帮你。”
厉啸寒握住云薇暖的脚,俯身上前,以不容反抗的态度,再次捞起了云薇暖的腰。
“你给我老实点!我有话问你!”
云薇暖在厉啸寒腰间再次掐了一把,瞪眼说道:“你先坐下,不然我晚上去找我婆婆睡觉。”
一听这话,霸总的表情都变了。
啥?
媳妇儿你说啥?
洞房花烛夜,你说要找你婆婆?
那你让新郎情何以堪?
为了避免这种惨剧发生,厉啸寒只得心不甘情不愿坐在床边,但手还是不安分的握着云薇暖脚踝,以暧昧的动作逐渐往上游移。
“我问你,你当初真打算掐死江莞?”
听到这话,厉啸寒眉头皱了皱,问道:“是虞远征这长嘴妇告诉你的?”
“你别管谁告诉我的,这事儿你还想瞒我?
咱们都是夫妻了,说好对彼此没有保留的。”
云薇暖推了一把厉啸寒,语气不悦说道。
也是,既然结了婚,确实不该有秘密的,否则对另一方也不公平。
“那一年那一天,是你的祭日……呃,那时候主要是岳父岳母瞒得太严实了,我压根没想到你还活着。”
提到祭日,厉啸寒觉得不太合适,说啥呢,媳妇儿就在他眼跟前坐着呢。
“我去你坟前祭奠完,心情本就很糟糕,也江莞却在这个时候出现在我面前,然后说了许多混账话,我心中的怒火忽然就燃烧起来。”
其实搁现在,以他现在的修养与心智,断然不会与江莞这种疯子计较的,但当时,他年轻气盛,而且还沉浸在云薇暖死亡的悲痛中,江莞偏偏挑了这个时候,也确实是找死。
“她一次次挑战我的底线,我但是又喝了点酒,下手确实很重,若不是虞远征与江如月拦着,那天,没准也是江莞的祭日。”
提起当年,厉啸寒笑了笑,伸手抱紧了云薇暖。
“所以暖暖啊,你一定要好好的,你要是出了事,我大约也没法活的。”
听到这话,云薇暖也伸手抱住厉啸寒的腰,将脸埋在他怀中,轻轻“嗯”了声。
“那么,江莞有精神类疾病也是真的?”
厉啸寒似乎有些疲惫,他将下巴搁在云薇暖肩膀上,整个人的重量都交给了她。
“对,江莞有偏执型人格障碍,说通透点,就是精神不正常,江家,很早就知道的,而我,是在差点杀死江莞那天,江如月给我解释时,我才知道的。”
厉啸寒闭着眼睛,似乎不太愿意提及与自己无关的人。
“江莞这些年在国外,所谓的留学都是表象,其实她就是在国外治病,我本以为,她这辈子都不会再回国了,却没想到江家竟然肯让她回来。”
说到这里时,厉啸寒睁开了眼睛,眼神冷冽犀利。
“暖暖,以后离江莞远一些,能有多远就有多远,这种人就是疯子,她根本没有理智可言的。”
云薇暖自然是知道的,她轻声说:“江莞与杜若不一样,杜若哪怕再对你心存幻想,她也是正常人,但江莞不一样,她有精神病,她根本控制不住自己。”
“你只说对了一半,不是江莞控制不住自己,是她根本不想控制她自己,她就是仗着自己有病,才敢这么为所欲为的,哪怕杀了人,她都可以拿出自己的精神病证明,来替自己开脱。”
厉啸寒冷笑说道,今天江莞闹了那一通,江如月时候单独给他道歉时,理由不也是这个吗?
“江莞她有精神病,所以啸寒,你不要和她一般计较。”
瞧,只这一个理由,就能成功堵住所有人的嘴,哪怕到最后闹大了,这个理由也是江莞的护身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