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啸寒与陈梓牧抵达莞城时,已经是后半夜。
以厉家的人脉,要查一个人并不太难,比如,叶望龙在莞城有个情人,而且还是个小姐,名叫李玉凤。
知道了名字叫什么,那一切就都简单了,十几分钟的功夫,李玉凤的所有资料都已经掌握在厉啸寒手中。
当他们站在李玉凤的出租屋下面时,陈梓牧冷笑一声,眯眼说道:“叶望龙还真是老牛吃嫩草,这李玉凤也不过就二十二三,叶望龙的年纪,足以当她爷爷了。”
一旁,厉江寒摸着下巴说道:“我就是不明白,这小姐就没节操了?
好歹找个年轻的男人啊,找这叶望龙做什么?
图他什么?
图他没洗澡?
图他死得快?
图他是个穷光蛋?”
“别说这些没用的,上去抓人。”
厉啸寒可没工夫在这里关心李玉凤的心理活动,不管是什么原因,他们敢对他的妻子下手,就得承担一切后果。
出租屋里的租户很多,因此也并没有锁门,一行人长驱直入上了楼,也没半点阻拦。
当然,此时此刻所有的阻拦对厉啸寒而言也不算什么,他要做什么,没人拦得住。
走到李玉凤那间出租屋外,还没进门,就先听到一阵水流声,像是有人在洗澡。
“这房间的隔音质量未免太差了些,就这,李玉凤还做生意?
啧,真替其他租户担心。”
厉江寒一向嘴快,他一听这动静,就开始杞人忧天了。
陈梓牧扫过厉江寒,淡淡说道:“你想多了,这一栋楼里,百分之九十都是李玉凤的同行,大家彼此彼此,互相都很理解。”
厉江寒无话可说,半晌,低低来了声国骂,抬脚狠狠踹开了门。
屋里一片狼藉,床上凌乱不堪,地上是女人性感暴露的内衣,垃圾桶倒在地上,里面的垃圾洒了一地,那几个用过的安全套很是显眼。
入户门左手边的玻璃门虚掩着,水流声从里面传来,隐约夹杂着女人唱歌的声音。
厉江寒与陈梓牧都望向厉啸寒,显然是在等待他的命令。
厉啸寒面无表情,随手扯了个椅子坐下,也不说话,只盯着那扇玻璃门。
过了许久,里面的水流声终于停了,玻璃门上出现个曼妙的影子,未着寸缕,像是在擦拭身体。
厉江寒着急得要死,奈何亲哥淡定,他也不敢瞎哔哔。
能不着急吗?
明明有确切消息说叶望龙来了莞城情人这里,但现在看看这屋里,哪里像是有男人?
亲哥难道不应该直接将那李玉凤揪出来,以最凌厉的手段逼问叶望龙的下落?
他在做什么?
他在休息吗?
他在隔门看女人洗澡吗?
啧,他回家一定要给嫂子告状。
片刻,那扇虚掩的玻璃门被人缓缓拉开,一丝不挂的李玉凤从里面出来,手里还拿着个浴巾。
她一眼就看到满屋子的男人,而最前面椅子上的,就是面无表情的厉啸寒。
看到这架势,她先是一愣,足足愣了五秒钟,才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大声尖叫着,却始终没有去遮掩自己的身体。
“你,你们是谁?
你们为什么来我家?”
李玉凤脸色煞白,湿漉漉的头发贴在脸上,也看不出是水珠还是汗珠。
厉啸寒眯眼看着李玉凤,声音阴鸷。
“你心里很清楚我是谁,李玉凤,叶望龙在哪里。”
听到这话,李玉凤一愣,但很快她就摇了摇头,说道:“我不认识这个老男人,再者说了,我每天要接十几个客人,我哪里能记住每一个客人的名字。”
厉啸寒勾着唇,明明在笑,可那笑容却让李玉凤头皮发麻。
“是吗?
你不记得了?
那看来,我得帮你回忆回忆?
年纪轻轻的,记性就这么糟糕,这可怎么行呢?”
说罢,厉啸寒对身后一人吩咐。
“去,把她那冰箱给我腾出来。”
一听这话,李玉凤的脸色登时就变了。
她抖着声音问道:“你,你要做什么?
你这样是违法的,杀人是犯法的!”
“哟,你与我们谈法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