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轩与小嫱结婚二十多年了,说起来,咱们两家早就该坐在一起好好聊聊了,可是,你们家做事太绝了。”
云天眯起眼睛看着贾孝乾,不紧不慢说道。
“我母亲去世早,我父亲不配为父亲,所以,我不仅是子轩的哥哥,也是他的长辈,他当年与小嫱结婚时,是告诉过我的,包括小嫱的身世。”
顿了顿,云天接着说道:“所以,你们不要觉得小嫱的过去就能成为你们威胁我与云家的筹码,甚至厉家,也不是你们能轻易威胁的。”
在这深州,还没有人敢在太岁头上动土,还没有人敢狗胆包天到威胁云家与厉家。
贾孝乾与郭春英这行径,与找死又有什么区别呢?
许久,贾孝乾张了张嘴,态度已经软化了许多,甚至带着些许的讨好。
“是,我知道云家与厉家的地位,我俩,也真没想过要威胁你们,我们就是……就是走投无路了,毕竟小笙是我们唯一的孩子啊!”
听到这话,云天嗤笑:“唯一的孩子?
那贾嫱呢?
她不是你们生的吗?
为人父母做到你们这个份上,真是畜生不如啊。”
贾孝乾与郭春英说不出话来,半晌,郭春英嚅嗫说道:“那,那看在我们是亲戚的份上,这次,你们救救小笙吧,我保证以后一定好好管教他,保证不让他再闯祸了。”
瞧,都到这份上了,这夫妻俩竟然还替自己的儿子说好话,这份溺爱,简直无可救药。
“既然话说到这里,那我不妨再告诉你们一些事,贾笙在监狱里,已经都交代了,其中也涉及到了你们,比如当年的几桩命案。”
云天凑近贾孝乾,伏在他耳边低声说道。
一听这话,贾孝乾的脸色登时就变了,他踉跄后退几步,抖着嗓子说道:“我,我们什么都没错,那些尸体都不是我们处理的。”
瞧,这话再次暴露了自己,云天摊手一笑,眼底满是讽刺。
“你看,我都还没说什么呢,你们就自己招了,贾笙自己招供说,他杀死的那几个人,都是你们夫妻俩帮忙处理尸体的,所以,你们也是同伙。”
云天一语道破,将贾孝乾脸上那最后一丝的冷静也扯了个干净。
他的每一句话,都像是最锋利最尖锐的刀,深深扎进了贾孝乾的心脏,疼得他喘不上气来。
他们最疼爱的儿子,竟然为了保命,而将父母出卖了个干干净净。
这一刻,他的心忽然涌上愤怒与仇恨,他们这一辈子,都是被贾笙给拖垮了。
如果没有贾笙,他们现在过得肯定很好,贾嫱那么孝顺懂事,一定会好好照顾他们的。
他们像其他父母一样,给女儿带带孩子安享晚年,这一生都安宁无忧,哪里会像现在这样,到了老境还为了那个不孝子奔波。
“如果不是小嫱替你们求情,如果不是她出面斡旋,你以为你们现在能在这里闹事?
你们只怕也在监狱里陪着贾笙呢!”
云天嗤笑说道:“如果你们愿意,我也可以成全你们,也可以让你们一家三口在监狱里团聚,你们,意下如何?”
听到他们也要坐牢,想到监狱里那生不如死的日子,郭春英与贾孝乾的脸色都变得极为难看。
不,不,这不是他们想要的生活,他们不能为了那个狼心狗肺的儿子,而将自己的晚年都搭进去,不值当,不值当啊!思及至此,贾孝乾抖着嗓子说道:“我,我们这就回兰城,我保证,直到我们死,都不会再来深州了,都不会再找贾嫱的麻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