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只是一条狗。
大昭看着六郎不知第几次从狗背上摔下来,实在忍不住了,对余夏儿说道:“要不让六郎上马车吧。”
余夏儿看六郎还兴致勃勃,面无表情地说道:“丑狗应该还行。”
丑狗:……
不是它不行,是六郎坐不住。
大昭嘴角微抽,他没担心丑狗,他担心的是六郎。
才两岁多的孩子,可别摔坏了。
余夏儿觉得司昭这人太过心软了点,以后有了孩子绝对不能让他来教,要不然能惯坏孩子。
不知摔了多少次,六郎滚成了泥人,浑身上下都脏兮兮的了,才玩够喊着要上车。
余夏儿还是没让,要他继续骑着狗走。
六郎:……
不,不想骑了。
贪玩的时候摔几下觉得有什么,不想玩了以后,摔一下就想哭,一点点疼就觉得好疼。
六郎越来越委屈,‘哇’地一声哭了起来。
这哭声穿透力极强,大面积的鸟兽都被惊到,到处传来扑棱声。
“哭也没用,你必须得骑,这是你自己非要的。”余夏儿面无表情,一点都不心软,就让他骑狗走。
六郎ε(┬┬﹏┬┬)3
大姐姐超凶的。
不想骑狗!
“骑大马。”六郎指着大白马喊。
“你只能骑狗!”余夏儿毫不客气,把他拎起来丢狗背上。
马太壮了,把他一不小心掉下来,会让马给踩到。
但狗不一样,再大也不到二百斤,以六郎的皮实程度,还踩不坏他。
然后骑了一整天的狗,六郎学会了认错,哭着对余夏儿喊:“姐姐,窝做了!”
余夏儿没理。
六郎抽抽嗒嗒:“姐姐,窝在也布干了。”
余夏儿觉得自家弟弟可能有点笨,听说太子殿下一岁能言,三岁能诗。
她家弟弟都两岁多了,说话还让人听不懂。
“你这么欺负他,以后他都不敢跟你亲近了。”大昭打从心底下认为,除非六郎是个傻子,否则以后肯定会见着余夏儿就绕着道走。
“我欺负他了吗?我明明是让他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他还是个孩子。”
“那也不能当熊孩子。”
“……”
大昭无言以对,已经开始考虑以后了。
若是生了闺女,他得自己好好带着,不能让闺女受委屈,若生的是小子……就不管了。
小子皮实,禁得住操练。
余夏儿给六郎洗了个澡,发现他这一天下来摔了不少的伤,不自觉地就有点心疼。
洗完后,就拿药给他抹上。
“你弟弟可真够皮实的,摔成这样也没哭几声。”大昭看着六郎一身的伤,都替他觉得疼。
“他是没哭几声,但他哭一声能吓死一林子的鸟兽。”
“……”
大昭竟无言以对。
这小子的嗓门确实厉害,当时他都惊呆了,换成是五六年前的他,都有可能会被吓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