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困!”
“那先睡觉吧。”
“……”
这一次司昭真不闹她了,老老实实地躺着睡,连里衣都穿得好好的。
余夏儿反倒不习惯了。
莫非是嫌弃她了?听说不少男人都挺忌讳这个的。
呵,男人!
第二天,余夏儿起来晚了,太阳升老高才睁的眼睛。
起来的时候司昭把她的衣服跟脏褥子都洗了,看她起来,立马给她沏了一碗红糖水。
余夏儿:……
这种关心,她头一次享受到。
喝了一口糖水,挺甜的。
前世她为了给徐问寻药,天寒地冻伤了身子,每次来月事的时候都痛得死去活来。
没人会关心她,更没人会给她沏红糖水。
余夏儿抱着热呼呼的碗,忽然就有些感动,其实一直以来司昭都对她挺好的。
是她视而不见,觉得他不正经,不像个良人。
司昭见她不说话,小声问道:“怎么了,是不是疼?”
余夏儿看了他一眼,又喝了一口糖水,说道:“不疼,我这身子,从小就养得挺好的,一点都不疼。”
虽说打小干的不少,但也没真累着,徐家不是那种苛刻的人家。不仅没让她大冬天碰冷水,还叮嘱她要用水的话,一定要把水烧热了再用。
尽管柴火都是她捡的,没人帮她。
吃食方面也没苛刻,她吃得比较多,徐母虽时有唠叨,但至少会让她吃到七分饱。
比起一般人家的童养媳来说,她这样的已经很幸福了。
如今回想起来,若没有从前的那般甜,后面那十几年的苦她大概会吃不下。
好奇怪,怎么又回想前世了。
“一会我要到山庄里去,听厨娘说里头现在还很热闹。”余夏儿说道。
“你爹娘还不知道你回来了,你不先去看一下?”司昭见她喝完,就把碗接了过来。
余夏儿一点都不惦记余大志,不过听司昭这么一说,她倒有点想两个弟弟了。
“要不,把我弟弟带上?”余夏儿说道。
“会不会很累?”司昭有点担忧。
“累啥啊?想当初我来这个时候,还带着你在上京飞呢。一个你,难道还不比我弟难带?”余夏儿一脸不在意,只要月事带系得好,不往下掉,就什么事也没有。
司昭:……
当时他并不知道。
既然余夏儿都这么说了,司昭也不好说些什么。
老余家大房跟三房都在小湾湖那边起了房子,离村子有一段距离,两家挨得也不是很近,但也不算远,隔了有差不多二百米。
能看得到,但喊话不一定能听见。
不过虽说起了新房子,但两房人的日子过得不是很舒心,二房小湾湖这里没了地,一个个又懒得干活,没啥收入,就整天拖家带口来蹭饭。
连吃带拿的,烦不胜烦。
被烦得最多的就是大房,因为大房的房子建得离村里近一些,二房很多时候懒得走那么远,都是去大房蹭的。
在二房所有人看来,这都是大房跟三房欠他们的,蹭吃蹭喝不说,还觉得自己特别的委屈。
没皮没脸的,骂了也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