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赵煦也是懵逼半天,这才醒过神来,赶紧赔着笑脸讨好地凑到了太皇太后近前小声地道。“皇祖母,您老人家身体这段时间稍好一些,莫要跟王巫山一般见识才好。”
“嗯,哀家不该跟他一般见识,那应该跟谁一般见识?”太皇太后高滔滔似笑非笑地扭过了头来看向天子赵煦问道。
这话亦直接把天子赵煦给梗得两眼翻白,吭哧半天放不出一个屁来。
“还请娘娘息怒,是臣的过错,与陛下无关。”王洋只有硬着头皮继续给天子当挡箭牌。
太皇太后好气又好笑地看了眼那臊眉搭眼的天子,又看了下表情显得颇为无可奈何,一副灰头土脸模样的王洋,这才收起了脾气。
“行了,你起来吧,哀家倒不是生气你们做的事,而是生气你小子,既然是想要替朝庭分忧,替官家分忧,那为何还要把官家也给扯上?”
“不光是把官家给扯上,连带哀家也因为此事而成天不得安宁。”
太皇太后高滔滔一阵劈头盖脸的训斥,天子想要开口都没办法插嘴,至于王洋,也只能扮出一副微臣有罪的模样老老实实的由着这位老太太发泄怒火。
发泄一通之后,终于气定神闲的太皇太后安然地坐到了火炉边的软榻上。“此事,其实哀家倒也觉得于国有利,而且,那些显贵之家的儿孙们,也太不成器了点。”
天子赵煦的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是啊是啊,孙儿也是这么觉得,您看看,孙儿的那两个表叔曹晔和曹,比孙儿小不了两岁,却成日里游手好闲的,而且还不思进去,留连勾栏之地,不知道惹来了多少非议……”
“这些哀家也知晓,可是,想要让他们打磨成栋梁之材,你真以为把他们扔到那太学就可以了吗?”
“孙儿也觉得不太可能,所以,为了杜绝他们懈怠之心,这才出此下策以限制他们。”天子摸了摸鼻尖解释道。
“王巫山……”听了天子的解释,太皇太后高滔滔却有些不以为然,目光一转,依旧落在了王洋这个罪魁祸首身上。
“微臣在。”王洋赶紧趋前数步。
“那些皇亲国戚,是什么样的材料,哀家比谁都清楚,一个二个都让长辈给娇惯成那样,说实话,哀家也着实看不下去。可是,王巫山你真的有把握,将他们打造成可用之才?”
王洋点了点头。“这是臣的本分所在,只是,需要陛下,还有娘娘的鼎力支持。”
“官家都下了那样的诏令,当然是支持你的,而哀家,难道还能与官家的意志背道而驰,徒留笑柄不成?”提起这一茬,太皇太后高滔滔就忍不住瞪了王洋一眼。
毕竟孙子是大宋天子,皇命以下,总不能反复无常吧,所以要怪也就只能怪王巫山这个隔三岔五不折腾点事就不舒服的家伙。
“哀家也只能跟官家一起替你站台,但是,你必须要拿出足够的成效来让天下人看到。这样,天下人,还有那些皇亲国戚才会乖乖的闭嘴,明白吗?”
“微臣谨遵娘娘懿旨。”王洋长身拜倒,郑重地大声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