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情报。”王洋示意张伦随自己往里走去,一面好奇地相询道。
“那是来自于北辽的情报,北辽北部之前相互争斗不止的诸部落不知为何暂时停止了冲突,并且还各自派遣了本族兵马,经由北辽东京道的辽阳府,赶到了中京的大定府,情报发出之前的五日,在北辽上京派出了五万骑兵南下,往西京道而去……”
张伦说到了这,却突然发现王经略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住了脚步,似乎是在走神,眯起了两眼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大人您这是……”
“哦,没事,你是说,北辽的北方诸部居然停战了,而且各族都还派遣兵马,直入辽国腹地?”王洋露出了一个笑容,抬步继续前行,一面向张伦印证着之前的话题。
张伦深以为然地点了点头答道。“不错,所以下官才会觉得奇怪,照理而言,那些北方蛮族,北辽一向防备甚严,而且还为了防止诸部坐大,经常该意的挑起他们之间的争斗,使得他们无法坐大,可是不知为何,居然会放任他们组建大军,沿北辽富庶之地而行……”
“好了,现在先不聊这个话题,你先好好的喝酒吃肉,此事你先继续关注着,若是还有这一方面的情报,你都收拢到一块,等有时间咱们再聊。”走到了案席前,王洋示意张伦坐下,然后招来了吴七郎,朝着其小声地吩咐了几句,吴七郎心领神会地快步而去。
待到深夜,酒宴之上宾朋尽欢散去之后,王洋又特地到了内院,好好的安抚了一番三女,这才赶到了书房。而书房内,已然摊开了一张很抽象的北辽全图。
看着这张很有写意风与留白风情的地图,王洋的心情简直就跟一位严谨的行为艺术家听闻人体艺术画廊今天开展,特地兴冲冲的提着裤腰带赶了过去。
结果特么的发现,今天展出的不是野兽派就是抽像派人体艺术画展,这让行为艺术家很愤怒,老子裤子都脱了你特么的就给我看这个?
但问题,王洋虽然有着艺术家一样的眼光,但至少他没有忘记自己的本职工作,哪怕是再特么的画得丑陋如鬼如妖,王大官人也必须要用自己强大的想象力和头脑将其打碎重组,构建出一张较为真实的地图。
首先就是,先打开书房的柜子,从里边拿出了一个带着锁的木盒子,开锁,取出了里边的一张三尺见方的帛布,然后缓缓地在灯下摊开,露出了一张上面满是字迹与各种弯弯绕绕线条的地图,这是王洋在穿越之初没过多久,想法设法地按着自己的回忆,画下一个大致的二十一世纪华夏地图。
虽然比不得二十一世纪的机制地图专业,并且上面还缺失了大量的地名山川河流。但是至少,其真实度和直观性远远的超过这个时代的地图。
而王洋就是靠着这边基础原图,然后再来对比那张十分抽象的大辽地图,然后再拿来了一张宣纸,重新对眼前的这幅北辽地图进行一点点的填补和修正,至少王洋不认为以自己的地图视角,能够将这副抽象地图与自己认知中的大好河山联系在一起。
足足花了近两个时辰的功夫,王洋这才大致确定了辽国近三十个大中型城市的大致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