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收到了回讯之后,赵煦这才真正松了口气。同时,心里边越发的佩服起王洋这位能够无中生有的国之柱石。
没错,就是无中生有,那些荒地,在过于而言,对于大宋几乎可以算得上是无用之物。哪怕是可以种植棉花,可是棉花除了填充取暖之外,几乎就没有其他什么功用。
哪怕是做出来的棉布,就是因为其去籽工序极其费时费力,所以,棉布的成本极高,再加上其材质又没有办法与丝绸媲美,所以过去,棉布,最多也就是给某些闲得蛋疼,独立特地的人士拿来装逼用的罢了。
所以,棉布因为费时费功,价值又贵,其市场极为小众,但是,王洋偏偏就弄出了这么一台元……唔……好吧,元这个年号,自己怕是想改也不能改了。
总之元轧花机的出现,瞬间就使得棉花的工序的繁琐程度直接就降低到了采麻之下,要知道,以麻为衣,需要先割麻、剥麻、浸泡、捻线、上浆、穿筘最后才能够织成麻布。
虽然工序也繁琐,但是,却都还算是轻省,不像那捡棉籽似的,一人干一天说不定还收获不到一斤的皮棉,而麻的制作,不需要那么的精细化操作。
但是元轧花机的出现,只需要两人操作,一个时辰便可以处理近三十斤带籽棉花,一日下来,产出一百斤皮棉绝对不是梦。
这产量,却相当于过去至少三百名脱籽娘一天的忙碌才能够获得的产量。这么一计算下来,所有商人都敏锐的意识到了,棉布,很有可能会在极短的时间之内就替代掉麻布,或者说,未来大宋,甚至是整个周边地区的织布、成衣业,都将会发生天翻地覆的变化。
自然,抢占先机,这是必须要去做的。
对于王洋的做法,赵煦亦是极为欣赏,王洋并没有全部要钱,而是将相当一部份的款项直接折现成为粮食、生活物资,以及工作工具等。
如此一来,有了充足的物资那些迁徙到三州之地的百姓们,就不需要挨冻受饿,到达了地方,就有了足够的农业生产工具和生活物资,让他们能够以最快的速度安顿下来,不易生起民变。另外,哪怕是那些百姓们错过了农忙时节,仍旧可以以工代赈。
“不愧是王巫山,他倒真是考虑得面面俱到,既然如此,事情就由着他处置就是了,不过官家,你也得给他提个醒,我大宋共有二十三路两百四十三州府,而去岁的税赋收入共计一万万三千二百六十万贯之数,均摊下来,平均一州约合五十四万五千七百余贯之数。”
“而这个数目,亦是我大宋中州的一年的税赋收入,而我我大宋西北地区的陕西路诸州,平均年税赋约为一州二十八万贯,例如环州,去岁的收入不过二十四万八千七百余贯,至于盐、宥、洪这三州之地,未来的税赋收入如何……”
听着高滔滔语气平缓的述说着,赵煦则是显得有些一头的雾水,不太明白太皇太后说这些干什么。
要知道,那三州之地乃是我大宋新占之地,正是百废待兴之时,皇祖母这么说,莫非还有什么问题不成?
“看来你真不明白,不过无妨,你就说,是哀家特地让你代老身一问就是了……”看到自家孙儿那副一脸懵懂的模样,高滔滔觉得还是继续保持神秘感会更好,也好给这位正在日渐成长的乖孙儿上上一课。
其实更重要的还是,高滔滔想要看一看,那王洋王巫山到底还有多少潜力可挖。
是不是真如现在民间所轰传的那般,武略如韩信,诡谋如张良,治政如萧何。另外还有一项,那就是文才如东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