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帮子人这是犯什么毛病了,过去一直都是高举要和平不要战争大旗的旧党大佬们,今天是集体吃错药了,还是集体犯癔症了?
画风实在是太不正确了,哪怕是他们附合那些人读书读坏脑子的家伙,又或者是提出更中庸的和平政策,高滔滔都不会觉得有太大的意外。
毕竟这帮子家伙过去就经常是这么干的,但是今天,过去的主和派实力中坚,居然一下子变成了坚决拒绝西夏的示好,不仅仅认为不应该退还半个战俘。
甚至更认为,大宋就应该乘着这个机会,趁势取消对于西夏的岁赐,进一步的削弱那帮子成日只知道挥舞刀剑厮杀掳掠,而不事生产的西夏蛮子。
一名名的旧党大佬鱼跃而出,唾沫星子横飞的表达着他们大同小异的态度,那就是西夏贼子实在太过份了。
过去,我们给了他们那么多的机会,曾经有一份真挚的感情放在这帮西夏蛮子的眼前,他们却没有好好珍惜。
而今沧海桑田,时过境迁,这帮子西夏蛮子遭到了如此沉重的打击,再想要跪在地上叫咱大宋爸爸或者亲妈,那也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总之,大宋不但不会再对西夏笑脸相迎,用宽厚而又温暖的肩膀包容你们,反而是会很很地把你们这些西夏蛮子扔到井里,然后往里边扔下大石头,再犯犯地盖上石板。
“这帮子家伙这是什么毛病……哀家,哀家怎么觉得那么的奇怪呢?”听着下面杂乱无章的喧哗声,高滔滔有些无力地靠着椅背,抬起了手轻揉着眉心,小声地自言自语道。
徐得功看到高滔滔那副神情有异的模样,不禁给吓了一跳,小心翼翼地问道。“娘娘,您这是怎么了,若是身子不舒服的话,要不就先退朝好好的休息休息,奴才去给您好唤太医来给您好好看看?”
正在苦思的高滔滔听得此言,不禁两眼一亮,微微颔首道。“哀家的确觉得有些不适,今日朝议就先到这儿吧……”
徐得功心领神会地绕到了帘前,大声地宣布了太皇太后的决定,原本一帮子正声情并茂演出的戏精与影帝们不禁面面相窥,最终只得潦草地结束了这一场精彩的演出。
而赵煦倒是有些担心起了这位这大半年来关系已经有冰点向好的方向发展的皇祖母的身体,匆匆来到了帘后,就看到了情绪不高,但是似乎没有什么病容的高滔滔。
“官家来了,正好,今日早朝,哀家有些气闷,若是官家有闲暇的话,陪着哀家走动走动发散一二如何?”
“能够陪着皇祖母散心,这可是孙儿的福份,您小心一点,孙儿搀着您吧……”
经由后殿而出,缓步朝着深宫之中行去,此刻皇宫之中的不少植物已然是尽染金黄,秋意深浓。
日头肆意地散射着那最后的暖意,仿佛想要多给大地储备一些过冬的温暖。
“官家,你怎么看今日那些卿家的表现?”看着那些摇摇欲坠的落叶,高滔滔不禁下意识地抚了抚鬓边的灰发,悄声轻叹之后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