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者说,他的脸皮已经对于自己的年号元祐这两个字发生了免疫。只会觉得理所当然,不会觉得羞愧或者羞涩。
“此名大善,嘿嘿嘿……臣那可就厚颜求取陛下的墨宝了,到时候,篆刻于石碑牌匾之上,也好供那些学子们瞻仰,明白他们能够有今日,全赖陛下之隆恩。”
“哈哈,好好好,朕的字,虽然没有你王巫山的好,不过既然是朕出资,总不能让你拔了头筹,这正门的牌匾,就由朕来书写。”天子赵煦豪迈地大笑起来。
来到了那御案跟前,提起了泡蘸浓墨的紫毫笔,在那宣纸之上龙飞凤舞起来。
大宋元祐书院,这是一间以大宋之名,又以大宋天子的年号命名的书院。
名誉山长乃是昔日大宋名相苏颂,这位在科学技术专业有着巨大声望的科学家、政治有。
山长则是由那位养病多时,已然恢复了健康的前太学学正沈括担当。王洋则是担当副山长一职,也将会在学院中进行讲学。
并且,这大宋元祐书院的招生牌匾在第一时间立在了太学的门口,王洋这位名声大显于世的太学学正亲自为那大宋元祐书院摇旗呐喊。
不少原本欲入太学学习,因为名额已满,而开始心生情绪的学子们在听闻了这间新设立的书院乃是由大宋天子出资,又有名相苏颂为名誉山长,前任太学学正沈括为山长。
王洋这位现任太学学正为副山长,并且,他的门下诸弟子中,学业有成者,亦都将会成为大宋元祐书院的老师,传授他王洋的学识。
总算是让不少的学子们都挤到了报名点,短短三日之内,刚刚成立没有几天功夫的大宋元祐书院,就招收到近五百学子。
这绝对是大宋的新设书院,招收的学生最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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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已然过去,春意也蹒跚的来到了北方,只是,来的可不仅仅只有春天,更来到了一个令天子耶律洪基无比难堪,羞恼交加的坏消息。
“耶律雄也他们这帮子腹心部武士,原本朕还以为他们都是悍不畏死的勇士,而今看来,是朕错了,他们不过是一帮贪生怕死的蠢货,让宋人吓破了他们的狗胆!”
“呵呵,好一个赵煦小儿,居然敢如此对我大辽,还想要我大辽给他一个满意的交待。我呸!……”
熬过了一个冬天,身体稍稍好转,但是身形已然比起去岁之时显得削廋了许多的耶律洪基显得十分的愤怒。
而一干大辽重臣,还有皇太孙耶律延禧都跪拜在地,满脸担忧地看着这位暴怒得满脸青筋直冒的大辽天子。
乘着耶律洪基发泄了一通怒火,坐回到了御案后边胸口起伏不定喘粗气的当口,萧兀纳开口劝道。
“还请陛下息怒,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暂时不是追究耶律雄也等人罪责的时候,而是该考虑如何消弥此事所带来的影响。”
“是啊陛下,如今我大辽最需要做的便是怎么将此事撇开,最大程度的降低此事对于我大辽声誉的损害。”
一干臣工们都纷纷开口进言道,而耶律延禧看到了皇叔祖耶律和鲁斡的目光示意后,硬着头皮起身,从一旁的宦官手中接过了参茶,恭敬地放到了皇祖耶律洪基的案头上。
“皇祖父还请息怒,此事,唯有皇祖父您才能拿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