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小子是骗死人不偿命,许显纯这次回京怕是活不了几天喽。”孙承宗看着昏迷不醒的许显纯,无奈的摇了摇头。这家伙是傻了点儿,可李枭这么骗人,说实话的确有些不地道。
“五爷在京城听到了一些传闻,其中一个非常骇人听闻。杨涟死于在脑袋里面钉进去一颗烧红的大钉子,左光斗也是一样。而拷打他们,在他们脑袋里面钉钉子的人就是这个许显纯。
还有汪文言!汪文言死前,许显纯曾经当着汪文言的面,伪造他的口供。汪文言最后的遗言就是,我死了也要找你对峙。怎样?您老……!哎……!不能砸,不能砸。祖大寿,快帮着把酒瓶子拿下来。”
李枭说得正高兴,冷不防孙承宗操起酒瓶子,就要往许显纯脑袋上砸。李枭赶忙死死拦住,身边的祖大寿手快,一把夺过了酒瓶子。警惕的看着孙承宗,生怕这位受了刺激的老家伙咬人。
“孙老,他怎么样有国法在。魏忠贤都蹦不了几天了,你还怕他不会被人清算。死于国法的刀下,总比咱们私刑弄死要好得多。”李枭一边拦着孙承宗一边劝。
“对!对!对!孙老,他这个罪过到了京城,应该千刀万剐。这样被您砸死了,算是便宜了他。您看看,他吃了麻药一点儿知觉都没有,这样死算是便宜他了。”吴襄也在一边劝。
或许是吴襄的话起了作用,孙承宗终于不再行凶。鼻子里面重重“哼”了一声,转身就走。
“人可得看好了,这王八蛋死谁手里都成,就是不能死咱们手里。他醒了,就打发他回京城。”看到孙承宗走了,李枭这才吩咐祖大寿和吴襄。
“诺!大帅您放心,人交给我们就好。”祖大寿拍着胸脯保证。
满桂的船早就走了,李枭登上座舟满帆追赶满桂。下午开船,明天早上就能到蓬莱码头。必须赶在陈海龙逃走之前干掉这王八蛋,他手里欠下的血债太多。仅仅是半年时间,辽军的军属就被陈海龙逼死百余人。
其余的被奸淫、夺产,甚至是逼疯的人更多。不抓住这王八蛋,难消心头之恨。
李枭在海上航行了一个晚上,早上的时候终于到了蓬莱。飞鸽传书已经给了敖沧海,敖沧海昨天的时候,带着倭兵已经离开了蓬莱,向内陆进发。现在蓬莱港,仅仅有一个营的人马守卫。
可怜的许显纯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日头西斜的时候。翻身起来,脑袋疼的厉害。拉开窗帘,透过玻璃窗看到山海关港里面只剩下几艘渔船。
“李枭呢?”许显纯疯了一样拉开房门,他的随从都在厅堂里面等着。
“回大人的话,昨天下午就开船走了。您喝醉了,属下等职能在这等着。”
“呦……!许兄弟你醒了,怎么样饿了没有。咱们再喝点儿?”外面,祖大寿和吴襄笑嘻嘻的走进来。
还喝……!再喝就死人了!
许显纯现在一听酒字,浑身都不得劲儿。胃里面火烧火燎的,脑袋又疼的厉害。再喝酒,他肯定就回不了京城了。
“兄弟还有九千岁的差事在身,二位总兵大人勿怪。李兄弟哪里去了?”许显纯想要一个准确的答案。
“去天津卫了,昨天不是和你讲了么?如果许兄弟你现在往回赶,枭哥肯定在你前面进京城。”祖大寿脸上带着最真挚的笑容。
“哦!哦!昨天喝多了,忘了!备马,本官这就回京城。”许显纯还是不放心,立刻让人备马,他准备立刻回京。
“着什么急,人是铁饭是钢。吃了饭再走也来得及,不差这一半个时辰。”祖大寿在旁边劝。
“公务缠身,下次!下次二位总兵到京城,许某做东咱们在东来顺好好喝一场。”
“既然有公务,那就不方便打搅。厨房做了些包子,您们带在路上吃。”
“这感情好!多谢祖总兵。”许显纯大喜,连忙向祖大寿道谢。
巨大的笼屉里面摆着几十个拳头大的包子,许显纯和他的手下一人抓了几个,一边吃一边往外面走。祖大寿还贴心的让人用军用水壶装了山泉水,给许显纯他们带上。
许显纯抱拳谢过了祖大寿等人,在西斜的阳光下,向京城纵马疾驰。
“我说妹夫,这包子什么馅儿的,咱们都没猪肉吃,你可别浪费了猪肉。”看着远去的身影,祖大寿头也不回的问吴襄。
“韭菜鸡蛋馅的。”吴襄无所谓的答了一句。
“我艹!韭菜鸡蛋馅的包子,你让他们骑马吃,还他娘的喝凉水。你这是要拉死他们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