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李休没话说了,虽然羡慕人家的好功夫,可当海盗他还是不干。
“我知道北直隶有个叫沧州的地方,那里的人从小就练功夫。民间高手众多,回去我就到山海关任职。在沧州招个一两千人,还是没问题的。用的都是咱们的银子,崔呈秀这个面子还是要给我的。
想要会功夫的兵,好说。到时候自己去沧州招去就是了!”李枭坐到椅子上,撕下一根香蕉剥开了皮。
“真的!”李虎立刻扔下了大肘子。
“成,到时候我去招兵。”李休非常开心,哪个将军都会想拥有一群身手高强的手下。
“我也去!我也去!”李虎艰难的咽下了一大块肘子,噎得直翻白眼儿。
看了一眼李虎,李枭开始愉快的吃香蕉。
打仗这玩意还有雨休!
郑芝源手下的海盗们表示了充分的理解,毕竟他们也是在海上讨生活的。知道这天气不宜出行,虽然干的是玩命的买卖,航海安全还是要保证的。
棱堡没抢着啥特好的实惠,好在李枭答应给郑芝源两门大炮,还有一百多枝荷兰人的燧发枪。刚刚失落了一小小下的郑芝源,立刻就不失落了。
金银虽然实在,但武器更加实在。十两银子买粮食能吃上一年,可要是买杆火铳就能吃一辈子。
从小抢到大的郑芝源,当然知道这里面的道道。看到那些大炮就喜欢!
俘虏里面可不光是有男人,还有女人。好几百个大老爷们儿,忽然间冒出几个金发娘们儿,鬼都知道是干嘛的。
既然荷兰人可以公用,那自己人公用一下也没啥问题。把荷兰娘们儿都赶到棱堡外面的房子里,让他们玩个够。毕竟,人的紧张情绪也是要发泄的。
至于自己的士兵,李枭把他们安置在码头上。
都是自家兄弟,可不能坑他们。李枭知道,杨梅大疮可就是从西洋传过来的,那是绝对的舶来品。这几个娘们又没体检过,鬼才知道有没有其他的毛病。万一传染给自己的士兵,那就糟糕了。
海盗们对于李大人的情谊相当领情,拎着裤子从屋子里出来。拍着胸脯表示,晚上去把赤嵌城拿下。把那里的红毛娘们儿都抓来,李大人可以先挑,算是兄弟们的一点儿敬意。
多么朴实的人啊!
满脑子的抢钱、抢粮、抢女人,李枭觉得他们是活得最纯粹的一群人。一个抢字贯穿了他们的整个人生!
没钱了,去抢。没粮食吃了,去抢。想睡女人,去抢好了。脑袋别在裤腰带上,活着干死了算。有今天,从来就不想明天。未来是个啥鸟玩意儿,老子们懒得去想。
所以李枭发现海盗们都是快乐的,他们大口吃肉大碗喝酒。从来不考虑今天之外的事情,把每天都当生命最后一天来过,这觉悟可不是谁都能有的。
玩了荷兰娘们儿,喝光了窖里的酒,吃光了面包和香肠,又狠狠睡了一大觉。偷袭?这种天气,大船都不能出海,小船想划过海湾,那是作死!
睡醒的海盗们又恢复了战斗力,因为他们觉得既然吃饱喝足,不抢劫一下实在对不起老天爷。
海面上的风浪终于小了一些,鬼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反正海面上很黑,天空也很黑。远处的赤嵌城也很黑,仅有的一点灯火,就像是巨兽的眼睛。
尽管这巨兽的眼睛显得有点儿小!
那就用痤疮代替好了,远处的灯火就像是姑娘脸上的痤疮。
两艘船没敢张帆,靠着人力奋力向前划。好不容易靠上了码头,发现小码头居然一个人都没有。
紧张的李休拿着望远镜四处乱看,可就是没见到一个人影。郑芝源带着人狸猫一样荡下了船,带着人在黑暗中摸索了半天。得出的结论就是,这个只能停下两三艘船的小码头已经被放弃。
码头上连个红毛鬼的毛儿都不见一根!
“上!”李休一声令下,顺子就带着突击队上去了。
这些人手里都抱着用油布包裹好的炸药包,今天晚上就是要用这些玩意儿炸开赤嵌城的城门。雨点儿砸在蓑衣上,发出沙沙的声音。
雨中跑了不多远,顺子就感觉自己的肺像是在拉风箱。呼啸的风声都听不到了,只能听到自己“呼哧”“呼哧”的喘气声。
怀里有个橡胶做成的盒子,那里面放着一盒火柴。顺子不时会按一下口袋的位置,生怕这金贵的东西丢在半路上。别说火柴,那橡胶盒子也是金贵玩意。
泥水地里面,越跑越他娘的累。两条腿最后像是灌了铅一样,该死的红毛鬼。怎么把城门建得那么远,还他娘的是上坡儿。就不能建得近一点儿?
终于走到了城门下面,顺子感觉自己浑身黏糊糊的。也不知道究竟是雨水还是汗水,反正浑身湿漉漉的。十几个人在黑暗中摸到了城墙,他们若有若无的听到城里的狗叫声,还有城楼上荷兰人说话声。
身后是“噼里啪啦”的响,也不知道究竟跟上来多少郑芝源的手下。反正海浪声和大雨声,间或有远处传来的雷声,掩盖了这世界上一切声音。
找到了城墙,就只能顺着一面走摸索城门。好在这里是海岸,荷兰人没有弄什么护城河一类的玩意。
摸索了好久,终于找到了城门。
阻止了海盗们继续前进,顺子带着人一下子钻到了城门下面,开始码炸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