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你好!”沉浸在幸福之中的温特公爵,伸出手来和拉普什伯格握手。
突然,温特公爵感觉自己的手像是被铁钳子夹住一样。
正在愣神的时候,他看到了拉普什伯格那双冷峻的双眸。
“你在干什么?拉普什伯格!”古斯塔夫惊讶的看着自己最优秀的学生。
“去见上帝吧,温特!”
拉普什伯格的另外一只手,狠狠的按下了藏在袖子里的开关。
“轰……!”
巨大的爆炸声响起。
在所有人惊恐的目光中,温特公爵和老迈的古斯塔夫被炸出了十几米远。
而那位拉普什伯格,则被炸得四分五裂。
脑袋连着半个肩膀,直接飞到了人群之中。
人们惊恐的四散逃窜,侍卫们傻子一样呆立了几秒钟,然后就蜂拥冲向了温特公爵。
满脸血污的温特公爵,横躺在水泥地上。
双腿无意识的抽动着,身下一大滩水渍正在扩散。
鲜血从嘴里,鼻子里,耳朵里不断的往外冒。
至于身上,也不知道有多少伤口。
一侧的脸上还黏着拉普什伯格的一截肠子!
侍卫的手颤抖着摸向温特公爵的脖子!
动脉仍旧在动!
“公爵大人还活着,快,快搭上马车,送医院,送医院!”
“不能抬,如果肋骨骨折,这么抬会伤到内脏。”侍卫们正要抬人,被侍卫长阻止。
“那怎么办?”
“拆门板,把门板拆下来。”侍卫长左右看了一下,一眼看中了礼堂旁边的小门。
侍卫们土匪抢劫一样,拆下了门板,把温特公爵放了上去。
马车载着身负重伤的温特公爵,一路狂奔驶向了医院。
谁也没有想到,温特公爵刚刚开始自己登上权利巅峰的道路,居然就这样中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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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尼黑的一所房子里面,阿道夫和孔庭训坐在里面。
孔庭训坐下刚刚抽了两口烟,不得不再次站起来,在屋子里面驴拉磨一样的走。
“嗨……!
汉斯!
不管怎么样,事情只要开始,就没有回头的路。
现在,我们除了向上帝祈祷,什么事情也做了。”
阿道夫看着坐立不安的孔庭训,不由得摇摇头笑道。
说到底,这个东方人还是稚嫩。
不过这样也好,稚嫩的人总是容易被操控。
选择他,远比选择那些难对付的老油条要好得多。
“我也知道,我在这里走改变不了什么。可我就是想走,停不下来!
妈的,我们这时候应该在柏林才对。
这样,我们才能对事情做第一手的掌控。”
“汉斯!
我们不能在柏林,因为所有在柏林的人,都会被怀疑是这次事件的幕后黑手。
现在要做的,就是把自己的嫌疑化成最小。
拉普什伯格,是我最忠实的追随者。
也是最高一批追随我的人,他的母亲是希伯来人,父亲,则是纯正的日耳曼人。
他常常为自己有一半希伯来人的血统而愤恨,现在好了,我们给了他一个证明自己血统的机会。
从此以后,他的名字会载入普鲁士……不,是大德意志的历史。
经过我们的洗白,他会成为帝国的功臣,一个反抗暴政的先驱。
他会有塑像,一个以他名字命名的街道。又或者,是军舰飞艇什么的。
反正,他死得其所。
人们都有自己的追求,你不也是想要追求实现自己的人生价值,而加入我们的?
汉斯先生!
我们会成功的,一定会!”
刚开始说话像是在对孔庭训说,最后一句话孔庭训严重怀疑他是在说给自己。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已经不可能有挽回的余地。
一切,只能向前发展。
“当当当!”门被敲响。
孔庭训伸手入怀,抓住了左轮手枪的枪柄。
手指搭上扳机的一刹那,阿道夫说话了:“进来!”
门开了,走进来的是阿道夫的副手,鲁道夫赫斯。
孔庭训站直了身子,他肯定得到了柏林的第一手消息。
“什么事情?”阿道夫声音有些微微发颤。
“电报,柏林来的。”鲁道夫赫斯递过来一封电报。
阿道夫手指也有些发颤,那封电报纸他翻了两下,居然没有打开。
“汉斯!”阿道夫的目光停留在电报上“我们成功了。”
“成功了?”孔庭训瞪大了眼睛。
“是的,我们成功了。
下午三点三十分,温特公爵在柏林大学遇刺。
凶手当场死亡,公爵大人身受重伤。
送到医院半个小时之后……,死了!”
说着悲伤的事件,可阿道夫的语气里面却带着兴奋的调子。
“我们成功了!”孔庭训喃喃自语,他没想到事情会这样的顺利。
“我们成功了!”阿道夫兴奋的抱住了孔庭训,在孔庭训的脸上亲了一口。
“哈哈哈!”此时的阿道夫兴奋的像个孩子,在房间里面又蹦又跳。
“主席先生,我们应该开始下一阶段的计划。”鲁道夫赫斯提醒道。
“对!对!对!
我们要开始下一阶段的计划,安排飞艇我们立刻去柏林。
我,还有……汉斯先生。”
阿道夫笑着看向了孔庭训。
夜航的飞艇航行在空中,孔庭训眼神有些呆滞的看向舷窗外面。
在飞艇上,可以清晰的看出普鲁士和大明的差距。
如果是在天津卫上空飞行,可以看到一个明晃晃的城市。
甚至,路灯可以照亮街道。
如果飞得很低,甚至能够看到路上奔驰的卡车。
可同样是第二大城市,作为普鲁士第二大城市的慕尼黑,则是灯光昏暗。
路灯这种东西是不存在的,只有富贵的人家,才会有灯光透出来。
全城,只有少数人家亮着。
毕竟,这年头能开窗户的人家,都得是大户人家才行。
帝国的窗户税,可是很繁重的。
外面更多的地方,是一片漆黑。
这让人有种航行在迷雾中的感觉!
孔庭训觉得这艘飞艇好像跟自己一样,在一团迷雾中飞向未来。
至于未来是个什么模样,只有天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