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啊大哥,爷爷说过我是孙家种地的孙子。不能你在这里打仗!
如果你真要父子兵的话,我回去之后可以跟大侄子和大伯父他老人家商量一下。
你想你儿子来这里,还是大伯父?”
“呃……!”孙之洁不知道如何接话。
“算了吧!我志不在此,大哥,就此别过。一个小时后有一班飞艇回大明,我得赶着回去。
回去还要春播,农时不等人哦。”
“二月份春个毛线的播。”孙之洁气吼吼的说道。
“大哥,出来的时候爷爷有过话。爷爷已经猜到了你要我留下,特地叮嘱我不准留下。
有什么深意,你自己回去问爷爷。你也可以写封信,我帮你交给爷爷。
不过在咱们家里,爷爷的话不容违背,你明白的。”
“爷爷叮嘱过?”孙之洁紧盯着孙之孝的眼睛。
“是!爷爷的吩咐。”孙之孝点了点头。
孙之洁没看出假来,无奈的摇摇头。
孙承宗的话在孙家不容违背,这一点孙之洁还是明白的。虽然不知道孙承宗为啥要这样做,但必须照着孙承宗的话去做。
“好吧!等一下,我准备些东西给家里带回去。”孙之洁说了一声,让随从去拿给孙承宗的礼物,还有给家里人的东西。
都是一些乌拉尔斯克当地特产,给孙承宗是一副巨大的鹿茸。
给儿子的是一头小猞猁!
孩子早就说喜欢这东西,正好乌拉尔斯克的猎人手里买到了,这次拜托孙之孝带回去。
林林总总弄了一大车,孙之洁就坐着这辆马车走了。
李枭的专列穿越了广袤的西域,一路上李枭并没有耽搁。时间不等人,为了李枭,总攻的时间已经推迟了五天。
尽管五天时间可以让大明军队准备得更加充分,但五天时间也让敌人准备更加充分。
时间对战争的双方来说是公平的!
敌人每准备充分一分,大明军队就有可能多付出一条,又或者是很多条人命。
李麟走上了李枭的专列,神情显得有些落寞。
这可以理解,刚刚上前线,仗还没打就被人给退回来。这脸面上,的确有些过不去。
“爸!”看到正在和敖爷抽烟胡侃的李枭,李麟低着头喊了一声。
“呵呵!你小子,咋了,蔫头耷拉脑的。一点儿年青人的精气神儿都没有,被谁欺负了。
跟你大爷说,老子他娘的把他腿打折。”敖爷嘴里抽着雪茄,看到李麟立刻对着李麟招收。
李麟跟敖爷天生亲近,与其说李麟是被德川千姬带大的,还不如说是敖爷家的巧姐儿带大的。
爱屋及乌,李麟跟敖爷也亲近的很。
“呵呵!小子去乌拉尔斯克,想着进山给我打只老虎做褥子。
结果把孙之洁吓到了!
派了整整两个营去搜山,路上碰到车臣人的伏击,伤亡了十几个人。
这不!孙之洁给我发电报,说是他不尊军令。让回国来接受我的处置!
没见你大爷,叫人!”李枭同样抽着雪茄。
“敖大爷!”李麟低着头,一屁股坐到沙发上。
“姥姥!还敢给咱们大麟气受,反了他了。
孙之洁是什么东西,如果不是给孙先生面子,老子现在就敲断他的腿。
大麟,你放心。跟着你敖大爷去乌拉尔斯克,孙之洁敢他娘的废话,老子大嘴巴抽他。”
敖爷在军中的地位,仅次于李枭。
这些年除了李枭,也只是佩服孙承宗。
至于孙之洁这种孙子辈的家伙,敖爷根本就不放在眼里。
“敖爷!孩子都被你给惯坏了,这次咱们是去观摩的,只带了眼睛和耳朵,没有带嘴。
你也是打过仗的,违反军令这种事情,还是不要干的好。
如果你手下有这么一个参谋,估计你早就给毙了。
麟儿,有心思孝敬爹是好事儿。不过既然到了军中,自然要按照军令办事。
不办了你,你让孙之洁今后还怎么带兵?”李枭阴沉着脸。
这件事情上,他还真不埋怨孙之洁。毕竟,李麟违反军令在先。
如果李麟不是自己儿子,估计现在尸体都被送回大明了。
“诺!
我辽军军阀森严,这件事情是孩儿的错,孙之洁只不过是执行军法。”李麟点了点头,他也知道因为自己的任性,害得十几个弟兄伤亡。
其中有两个踩到地雷的,估计这辈子都得拄拐走路了。
另外在他离开乌拉尔斯克的时候,有一个重伤员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小子,进山有没有斩获。想打猎,等打完了仗。大爷带你去东北老林子里面,咱们辽东的大老虎。
三米多长,好几百斤沉。打那个东西,可不是进山瞎转悠就行的。得有老猎户领着你才行!
哎……!可怜的孩子,从小就在那个破岛子上,连猎都没打过。
放心,回去大爷就带着你去。”
敖爷蒲扇一样的巴掌拍在李麟的后背上,拍得李麟仿佛是狂风巨浪中的小舢板。
“谢谢大爷!我们进山虽然没打到猎物,可我们抓到了一个车臣人。
您猜怎么着,让懂车臣语的俄国人去问。结果,那家伙根本听不懂车臣话,也听不懂俄国话。
后来俄国人不知道怎么审的,居然审出来那个家伙是芬兰人。叫什么……西蒙·海耶。
对,就叫西蒙·海耶。”
“噗……!”李枭刚刚喝下去的一口茶,立刻喷了出来。
剧烈的咳嗦声在包厢里面响起!
侍卫们立刻紧张起来,手快的把枪都抽出来了。刚刚端上茶那个服务员,直接被撂翻在地上,黑洞洞的枪口直接顶着太阳穴。
李麟窜过来,急忙拍打着李枭的后背。
“没事儿,我没事儿,喝水呛着了。”李枭赶忙对着侍卫们挥了挥手。
那个车厢服务员,已经吓傻了。自己根本站不起来,被拎起来的时候裤裆湿了一大片,直接被侍卫们拖了出去。
“爸,您怎么样了?”李麟帮忙舒捋着后背问道。
“没事儿,就是喝水呛着了。你说的那个西蒙·海耶,现在在什么地方?”
“就在乌拉尔斯克,他受了伤,医生正在给治伤。”
“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