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孙传庭那个死硬的顽固终于走了,这陕西就是咱们的下。年有升,这次你的功劳最大。今后凡是我西北的工程,全都由你来督办。”
“多谢藩台大人,这都是您运筹帷幄指挥得当。尤其是让那些泥腿子,在大雁塔下面拉起横幅,更是神来之笔。人佩服之至!”
“哼!孙传庭依仗着他的老师孙承宗,独霸这关中六年。老子这个藩台也干了六年!平日里动辄把老夫叫过去训斥一遍,以为老夫是好欺负的。
本以为以藩库紧张为由,断了他的钱道,可以让他滚蛋。却没想到,慧空那个老秃驴居然帮着他。居然还敢出手查咱们私吞工程钱款,导致工程质量奇差的事情。
他娘的千里当官只为财,都是朝廷花钱,又不拿你孙传庭一个银币。犯得着跟老子这样吹胡子瞪眼!你他娘的霸着总督的位置,阻挡了老夫上进,这笔帐还没和你算。只是老些钱,算他娘的屁大点事儿。老百姓出门路不好走!
过去都是黄土路,一下雨都成了泥汤子,老百姓还不是一样要走?还他娘的学人家爱民如子,我呸!这帮泥腿子,大字不识一个,不传圣人之言。让他们吃饱饭就不错了!”
“是是是!那些泥腿子,吃饱了饭就不错了。当年征徭役的时候那都是自带口粮,现在管饭还给工钱,您这还有王法么?今后朝廷的工地上,只是管饭其他的想都不要想。”
“对对对!给口饭吃就不错了,什么土豆地瓜苞米棒子弄点儿给啃就成。给他们每发一个鸡蛋,孙传庭这才是败家。”
“……!”
看着李永芳呈上来,颇具写实意味的报告,李枭气得几乎当场中风。
所信者听也!而听犹不可信!
都讲究眼见为实,可他娘的这眼睛看到的,也都他娘的是假的。整件事情,都是由藩台熊文灿一手策划。站在前台的年有升,不过就是个演技高超的演员而已。
自己被骗了!被两个处心积虑的家伙骗了!自己居然还信了年有升,去他家海吃了一顿大餐。儿子李麟,还和年羹尧成了朋友。自己甚至生出了,让年羹尧成为李麟伴读的想法。
错了!全错了!
李枭过往三十年的世界观,出现了坍塌和错位。
“没有差错?”李枭捧着像多过像公文的奏疏手有些颤抖。
“下官已经查明!年有升告总督孙传庭的事情,并没有丝毫杜撰。而大慈恩寺,也确实收钱帮人要工程。只不过,这些事情都是藩台熊文灿一手策划。指挥年有升捅到大帅您这里,以达到挤走孙传庭的目的。
按照陕西官员的年齿资历,如果孙传庭走人,最可能上位的就是熊文灿。”李永芳完,心的抬头看了一眼李枭。
李枭的脸阴沉得可以滴出水来,虽然事情都是真的,可被缺枪使的感觉非常不爽。
“那个熊文灿有事儿没事儿?”李枭冷着脸问道。
“大帅!陕西都烂成这个样子,他身为一省藩台财权在手绝对不会干净。”
“去跟卢象升,先查熊文灿的事情。依《大明律》从严从重处置!”李枭想起来孙承宗经常的一句话,潜规则办事,明规则整人。
自己在大慈恩寺的事情处置得孟浪了!虽然慧空和悟净都是罪有应得,甚至孙传庭也不干净。但敢于拿自己当枪使,还给自己导演了一出好戏,这就有些过份了。
“诺!”孙兴答应一声走了出去。
“蒙古人那边的事情吧!”不想再操心地方上的事情,这些人为了升官发财,什么事情都干得出来。真真假假,假假真真,太他娘的具有欺骗性了。不知不觉中,就着了人家的道。
难怪!政治这东西,是人类最高智慧与意志的斗争。
“诺!蒙古人自从被四师和满爷在武威击败之后,葛尔丹已经率部退回了西域。因为他的部众在兰州之战中,缴获了大量钱财和物资,算是准格尔蒙古比较富足的部落。
刚刚传回来三个月前的消息,葛尔丹回到伊犁河谷之后,由多尔衮做内应。在巴图尔珲围猎的时候,故意用火药惊吓马匹,导致巴图尔珲落马坠落悬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