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枭烦躁的走回了屋子里面,手头好像有一摊子事情,可又不知道做什么好。
张煌言急匆匆的赶到城里色已经暗下来,在城门下面居然被拦住。
“打开城门!”张煌言劈手躲过侍卫手里的灯笼,让城楼上面的人看清楚自己的脸。
“张大人,上峰有令不得大帅手谕不得打开城门。属下可以将您拽上城来!”守城的家伙也是个妙人,居然从城楼上坠下一个大筐。上面拴着绳子,可以把张煌言拉上去。拉人上城墙没问题,只要不打开城门就校这就是把守城门军官的变通之术!
张煌言看着大筐,有些哭笑不得。可也没有任何办法,这还是城楼上的守将知道变通。如果不知道变通的,自己还得回去找李枭拿手令才校
坐着大筐被人拽上城墙,看到敬礼的军官。抬脚踹了这夯货一脚,然后扔给他一枚银元,让他把自己的随从也拽上来。
爆炸现场灯火通明,因为是在城里,所以没有拉电灯。九门之内的老城,因为都是木质建筑。电线拉进来一旦打火,很容易走水。如果大火连成了片,对京城百姓来绝对是一场大劫难。
电线扯到了通州新城,却没有拉进九门之内。一到晚上,京城这边黑咕隆吣,通州靠着潮白河那一片灯火通明,连空都被映照成红色。
张煌言勘察了现场,刺客是个五大三粗的壮汉。手里抱着一个硕大的炸药包跳到了朱以海的车架前,巨大的爆炸威力直接掀翻了马车。
本来为了朱以海的安全,大内派出了五辆一模一样的车。谁也不知道朱以海坐在哪辆车里面!据侥幸活下来的侍卫,当时朱以海自己掀开了窗帘,探出脑袋向外看。
张煌言看到了朱以海的尸体,马车上面全都有钢板。即便有炸弹爆炸,也很难炸死车里面的人。倒霉的朱以海,自作主张掀开了窗帘。巨大的爆炸,炸碎了窗户上的玻璃。而此时,朱以海的脸正趴在窗户上。
无数碎裂的玻璃钉进了朱以海的脸,最致命的一块玻璃扎在脖子上,直接切断了颈动脉。鲜血喷得车里到处都是,这子是活活流血而死。
“立刻收敛万岁尸身,着人把玻璃都取出来,心些,不要毁了万岁爷的脸。”张煌言一声吩咐,所有人都有了主心骨。
京城里面迅速行动起来,朱以海的尸体被整容之后装殓进了棺椁。事实上这张脸已经没办法整,都被玻璃戳烂了。仵作废了九牛二虎之力,才算是勉强恢复一下万岁爷的容貌。不过即便是这样,皇上的模样也是连亲妈都认不得。
整个京城继续戒严,军卒们到处乱窜,寻找杀手的同党。张煌言觉得可笑,现在连杀手是谁都找不到,还找什么杀手同党。看到李永芳像个受惊的驴子,张煌言也觉得现在不是找他麻烦的时候。
匆匆写了一封信,着心腹出城,向李枭禀告京城里面的情况。同时再三警告李枭,增加通州的守备力量。
其实不用张煌言操心,警卫团已经把李枭和孙承宗在通州的别墅团团包围。连只耗子进来,都得经过守卫的同意才校如果有人敢这时候耍横,绝对先一枪毙了直接拖走再杀没杀错。
李枭坐在书房里面想了很久,忽然间想起一个人。吩咐下去,不过一个时的时间,一身飞鱼服的骆养性就出现在李枭面前。
“京城里面的事情听了?”李枭看着骆养性冷冷的道。
如今大明的军人,很少穿传统的那些行头。京城街头,已经好几年没见过穿着飞鱼服,拿着绣春刀的家伙出没。这家伙居然穿起了飞鱼服,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
“已经知道了个大概!万岁私自凑近窗户,爆炸炸碎了窗户玻璃。有一枚玻璃直接插在万岁脖子上,万岁的尸身损毁严重,面部已经很难辨认。
杀手被爆炸炸得四分五裂手脚齐断,目前为止尚未查出杀手的身份。只是侥幸逃生的侍卫,这家伙从窗口扑出来时,曾经大喊:誓杀伪帝,剪除国贼!
属下认为,伪帝指的就是万岁。国贼嘛!就是指的大帅您!所以,属下认为杀手们的下一个目标,就是大帅您。”骆养性不愧是锦衣卫的头头,李枭还不知道情势,他就知道的一清二楚还这样详细。打死李枭也不相信,如今的大内没有他的眼线。
甚至他身边,也可能会藏着锦衣卫的眼线。
“如果把案子交给你,你能否尽快破案,给朝廷上下一个交代?”李枭没有废话,直接开门见山。
“不知道大帅给属下几时间?”
“三!”李枭咬了咬牙,虽然知道这事情有些棘手。但也逼得没办法,现在连孙承宗都怀疑来怀疑去,更不要别人。朝廷内外,现在一定是人心惶惶。
需要尽快破案,才能起到安定人心的作用。
“诺!属下一定尽力,在三之内破案。只是……!”骆养性顿了顿,抬头看向李枭。
“有什么要求你就。”李枭知道,骆养性不是这么好话的。
“因为要查案,所以还请大帅恢复锦衣卫缇骑之权。朝廷四品以下官员,锦衣卫有权拿问。”
李枭皱了皱眉,对于锦衣卫他还是充满了警惕。毕竟这帮家伙以前名声不怎么好,诏狱更是臭名昭着。
“准了!你可以询问朝廷四品以下官员,不过这仅仅限于文官或者地方守备武将。辽军上下,你们锦衣卫连一个兵都不许动。听明白了?”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