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操蛋的人,自己不敢跟辽兵打仗,硬是派这些一丁点儿军事常识都没有的百姓来送死。那些老百姓懂什么,在武装到牙齿的军人面前,这些人跟一堆肉没有任何区别。
“呵呵!李枭想要金陵这花花世界,那就得付出代价才行。今天他杀一个百姓,就有一户人恨他和他的辽军。他杀两个人,就有两户人恨他恨得要死。想打下金陵……!他杀的人要成千上万,甚至是十万。那就有成千上万户人家,十万户人家恨他。
这些有多少人?上万?十万?百万?一个被这么多人恨的朝廷,怎么能立得安稳。温体仁这一招儿高明啊,高明就高明在不损耗自身实力,就能给李枭埋下一颗大大的雷。”马士英看着远处的炮声,笑容阴鸷的像只猫头鹰。
“这个时候了,还说这个干吗。赶紧找一条生路逃出去才是真的,你管他埋下多大的雷,跟咱们有个毛儿的关系。”阮大铖气急败坏有如疯狗,他才不在乎什么雷不雷的,他在乎的是怎么能逃出去。李枭的脾气他太知道,弄死这么多人的一场战役。李枭绝对不会放过始作俑者马士英和自己!
现在就算是想投降,都他娘的没有门路。
江山社稷算个毛儿,高官厚禄算个毛儿。活着!活着才是最重要的,没有命,其他的都是他娘的扯蛋。
“呵呵!如果没人恨这个李枭,将来咱们怎么能继续鼓动天下,继而从中渔利呢?”
“哎呦我的马兵部,现在都什么时候了。将来怎么样,那也得活着才行。这金陵城眼看着最多再能挺上两天,两天之后怎么办?化妆成难民出城,那怎么可能。咱们的画影图形,一定会被贴在城门口。被李枭抓住,这颗脑袋不可能保得住。”阮大铖急得跳脚,他恨不得现在就生出两根翅膀飞出这金陵城。
“想活命有什么难的,你我还用得着化妆逃出金陵?”
听了马士英的话,阮大铖眼睛一亮“你有办法出城?这四面可是都被辽兵围了,现在想出城难比登天。”
“亏你还是两榜进士出身,你难道忘记了当年靖难疑案?”马士英嘴角露出一抹诡异的笑来。
“你是说当初建文帝逃出京城的密道?当年一把大火烧毁了大明宫,成祖借着重新修造大明宫的机会掘地三尺也没能找出这密道来。这两百多年了,就没人找到过密道在哪里,甚至有没有这条密道都难说。”阮大铖自然是知道当年靖难时候的事情,传说建文帝朱允炆就是从密道逃走的。可两百多年时间过去了,没人知道这密道究竟在哪里。
甚至!这很有可能只是一个传说,虚无缥缈的传说。
“有的!有的!不然成祖他老人家也不会派三宝太监下西洋,也不会命胡莹组建观山太保四处搜寻。”
“你找到了?”阮大铖兴奋得差点儿跳起来,当年靖难之役的时候,情形跟今天是多么的像。唯一有区别的,可能就是当初的金陵城,远没有今天人口稠密。
“你猜?”
“都这个时候了,你还有心思逗闷子?”
“你说现在温体仁在干嘛,我倒是很想看到温体仁的脑袋挂在城墙上等着烂掉。”马士英饶有兴致的看了一眼远方的玄武湖。
温体仁这时候已经忙得焦头烂额,跟在北城作战的马士英部不同。他手下的南京禁军十三师,可是真真正正的跟辽兵死磕。温体仁打的主意就是,拼尽全力给李枭造成重大伤亡,争取机会进行和谈。
“呸!”黑牛连续几个翻滚,滚到一处墙根下面,吐掉嘴里的土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