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被干掉了,这是天大的事情。李枭想不明白,钱谦益到底吃了什么不消化的东西,居然敢对皇帝下手。要知道,虽然朱家的皇帝没干啥好事儿。
但朱家毕竟做了二百多年的皇帝,百姓们已经在心里根深蒂固的默认,朱家人当皇帝正统性。钱谦益这么把人干掉,一定会遭到天下的人反对和唾骂。
李枭现在要赶回济南,他已经习惯在重大问题上询问孙承宗的意见。毕竟在政治上,自己的经验和能力都极度欠缺。到现在李枭都认为,自己只适合带兵打仗。
张煌言也要跟着李枭回济南,没办法骑马只能变成乘马车。如果让张煌言这老家伙骑马,估计颠簸到济南也就该开追悼会了。
春季道路开化泥泞不堪,马车艰难的在路上行进着。不时还得征召民夫,把马车从泥坑里面抬出来,这让李枭对该死的官道充满了怨念。要想富先修路,这口号说得真他妈有道理。
一路上歇马不歇车昼夜不停,五天才赶到济南。
李枭和张煌言风尘仆仆走进他书房的时候,这老家伙和孙传庭正在喝茶聊天。能在这时候还如此淡定,很明显孙承宗早就知道了这个消息。
“估摸着你也快回来了。”孙承宗放下茶杯,指了指旁边的作为。孙传庭赶忙站起来,走到孙承宗的身后。
“紧赶慢赶算是赶回来了,看来事情您都知道了。”李枭坐到椅子上,孙传庭亲自给沏了杯茶端过来。
“知道了!这一次,怕是那钱谦益得了失心疯。众目睽睽之下干这种事情,江南现在表面平静,可实际上却很乱。钱谦益正在想办法,拉拢更多的人支持他。”孙承宗说话的时候,看了一眼张煌言。
张煌言坐在椅子上不说话,好像事情跟他无关似的。
“不是失心疯,恐怕是真疯了。谋刺皇帝这样的事情也敢弄出来,江南最新传来的消息。江南财阀们已经在考虑,是不是干掉钱谦益给皇帝报仇。钱谦益的侍妾杨应整日里奔走,想保住钱谦益。目前,各种力量还在博弈。”
“书生造反三年不成,江南那些书生想要整明白这事情,恐怕得明年喽。”张煌言附和着老陈福。
“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我们该怎么做?”对于目前复杂的局势,李枭还捋不出个头绪出来。
“呵呵呵!皇帝忽然间死去,江南的那些人乱了阵脚。现在最重要的事情,不是干掉钱谦益,而是立谁为新皇帝。”张煌言不紧不慢的说道。
“拥立新皇?不是有太子么?”李枭有些不解,朱由检虽然年纪不大,但也是有儿子的。虽然朱慈烺小朋友时年只有六岁,可也是被册立为皇太子的正经继承人。
“噢!最新的消息,万岁的灵堂昨夜发成了一场大爆炸。太子、怀王、定王、灵王这些守灵的皇子都被炸死,周皇后也不幸殒命。金陵城现在乱成了一锅粥……!”门帘一挑,老陈福走了进来。
我擦!李枭的下巴都要掉在地上,钱谦益这是真疯了。斩草除根不是这么做的,这是皇家。大明百姓心中正统的朱家王朝,钱谦益这么干。就算是手握重兵,可老百姓也不会干。天下的督抚,更加的不会答应。
毕竟你东林党再牛,也是披着忠君爱国的皮。天下督抚,忠于大明朱家王朝的大有人在。李枭很怀疑,这钱谦益最近是不是被狗咬了。
也不对!狂犬病也不是这症状!
“呵呵!看起来老夫猜对了,钱谦益如此丧心病狂戕害皇室。天下臣公岂能善罢甘休!”张煌言说的严肃,可脸上却有一丝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