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俭说道:“文将军莫要说笑了,大汉边境是什么情况,你应该也知道。我们边民、边军不团结起来,就是自取灭亡,灭亡我们的就是朝中名士和你的主公这样的人。”
“文将军你且听我说,那袁本初根本就看不起我们这些武人,他每天想得就是家世、名声和实力。他信任你,是因为你救过他。但他的子孙呢?和我们根本就不是一路人。”
文丑虽然年纪更长,但不善于口舌之辫。他出阵要对方谈论,本意是靠自己精湛射术,秒杀对手,震慑敌军。现在对方谨慎,他也没有这个机会。
于是骂道:“巧舌如簧!你们偷袭我军,根本就是小人行为,一时有点微末优势,就这样嚣张。看来你要不然是没爹,要不然你爹就是一条狗!”
“哈哈哈!”
袁军即使比较疲惫,但都跟随文丑的话语大笑起来。
新西凉军即使胜了他们一些,但在内心深处,他们还是默认袁绍军天下第一。此时文丑在阵前叫骂,他们也就毫无畏惧。
“可恶啊,骂我就算了,竟然侮辱我爹。弟兄们,准备作战!”
徐俭大怒,他的父亲徐荣对他无比关爱。深知乱世人生困苦的他,将父亲对他的爱护、培养铭记在心。
刚刚那番话是他仔细思考,再加上童远和军政体系的众人时常讨论,才得出来的。没想到一说完,老爹直接被骂,太气人啦。
这里的具装骑兵超过一半人是跟随徐荣多年的边军老卒,他们听到文丑这样谩骂,全都想拼死一战,所以也没人出来劝说徐俭。
“骑三旅第三营听令!贯穿敌军,不留活口!”
“贯穿敌军!不留活口!”
文丑露出鄙夷的表情,喊道:“打仗可不光是装备和小手段,今天我就让你们看看,什么叫做真正的男人!”
他身后的将士们,早已依照命令,列成冲击进攻的锥形阵。没错,步兵为主的文丑兵马列成密集的锥形,打算用这个阵型迎战徐俭的具装骑兵。
“吼!吼!”
“杀!杀!”
无畏军的具装骑兵毫不减速,直接冲在了袁绍军的人群之中。两千步兵为主的密集阵型,从气势上根本不能和五百具装骑兵想比,但是没有一名步兵溃退,全都硬碰硬。
一瞬间,几十名袁军士卒飞了起来,更多的步兵被撞倒或者身负内伤。然而他们没有就此溃败,反而尽可能地从侧面和背后攻击骑兵。
最为激烈的是锥形阵的锥尖位置。文丑竟然凭借个人的力量和武艺,抵挡住了具装骑兵的冲击。
在骑兵冲来的时刻,他巧妙驾驭战马,避免和披着重甲的战马硬撞,而是从间隔缝隙中挤过,并且避开了笨重马槊的突刺。
与此同时,他把手中的镔铁大枪当做钝器左右挥舞。虽然不能击穿鱼鳞甲,但是轮转如飞,重量又在五十斤以上的铁枪,直接将从他身边经过的骑兵扫下马来。
后面一排的具装骑兵看到文丑干翻了前面的战友,立刻挺起马槊,直直往文丑身上刺去。
文丑手中铁枪又化作防守利器,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用镔铁大枪敲开两支马槊的尖头。
不过,马槊的长杆划到文丑的身体,一般情况下,受到高速重马槊长杆的冲撞肯定会跌下马去。
但文丑力量超群,并且身穿扎甲的身体,竟然巧妙通过方向与韧性,愣是扛住了冲撞力,没有被打落马。
转瞬间双方错蹬,文丑手中五十多斤的铁枪,就如同巧剑般灵活,左右分击,又击落两人。
徐俭早就盯着文丑,心想这回他竟然直接冲在前排,他和这只具装骑兵,终于可以顺利击杀敌军主将了。不曾想,不仅没有拿下文丑,还被他击杀了这么多将士。
他手持铁枪,身带环首刀,年纪虽然不到二十,但已经跟随徐荣征战近十年。论武艺,他自信可以在西凉军中排的上号。
这回他要先阻拦文丑,让大军一起围杀此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