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子西边,发现打斗过的痕迹,地上残留有血迹,估计至少十余人曾战斗负伤。锄、镰等工具也都散落在地,少数几把上面竟也带有血迹。
但是,一具尸体也没有发现,一般来说强盗入侵之后会将尸体留下,如果是有村民回来过,不会看到他们官军样貌的人到来,却不赶过来求救。
种种迹象表明村民应该不是遭遇普通的盗匪,更不是胡人入侵,胡人必然防火毁掉民居和附近庄稼。
正思考间,斥候忽然来报,有几名的武装人员接近。
童远立刻集合全军,毕竟西凉新军不论从各方面来看都是大汉正规军,只要不是面对追兵,就不用转战如风,逃之夭夭。
只见十余人手持兵刃,身着便装,来到童远、胡泼儿等人面前,倒头就拜。
“将军,我们军候性命堪忧,求同是西凉军的份上救救他吧。”
胡琅儿上前问道:“你们怎知我们也是西凉军的?你们又是什么人?”
为首那人自豪地说道:“我是驻扎在夏阳县西凉军耿清军候手下屯长,能配备这么多矫健的河套马,全军几乎全部穿扎甲,除了我们西凉军,这天下还没有第二只军队能够做到。”
胡琅儿说道“甚好,我们这支军队叫做西凉新军,这是校尉童远。你有什么情况就和童校尉讲吧。”
那便装军候早见这些人已童远为首,这童校尉非常年轻,却气度不凡,健壮的身材在一身精致鱼鳞甲更是衬托的精神奕奕。
于是朝童远拜倒,说道:“夏阳县有县尉两人,其一便是我部军候耿清。不想长安惊变之后,县令和另一县尉都是本地士族,欲拿下耿军候,污为贼人以邀功。于是,贺家发动门客、部曲、仆奴包围军营。耿军候让我等逃出,往长安找徐荣将军求援。”
童远说道:“我西凉新军正可夺下夏阳县,援助你家军候。只是吾军要为董太师报仇,定然以夏阳为根基,业已联络镇守在外的十万大军,另外还有河套的羌人、匈奴五万大军,一同反攻长安,诛杀王允。你部既然是西凉军,那就需要听从号令,跟随我等报仇。”
童远所说有真有假,要夺下夏阳是真,已经联系好各方当然是满口胡吹,壮大声势。
那人听了之后略微思考,说道:“如此甚好,我西凉军当然不能任人宰割。不要说王允以后统治我等,就是这几日以来,已经如坐针毡。只是,我们有多少人马在夏阳这里?”
童远心道不好,自己人马太少容易露出马脚,但略微思考就有了对策。
“你部兵马加上我部,难道还怕了区区作恶的贺家士族不成?他们有多少人马围攻你们?”
屯长答道:“精壮部曲仅三百余人,其余还有上千持械佃户和奴婢。我部一半兵马并非西凉人,持中立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