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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长生裹着一身的气翻身上马带着一百名护卫,纵马去了石头城,它是长江沿线最大的码头之一,经常停泊有上千艘船只,船自然是有大有小,大的船舱高达五层,可载军士三千人。
只是这种船少只又少,偌大的水师可怜巴巴的只有一艘,也是水师都督的战船。
石头城紧挨着江边,姚长生快马加鞭三天才到,看着一望无际的江面,江水点映朝阳煦丽的霞光。
放眼望去着这一碧万顷,在看看停靠在码头的船只,可怜巴巴的只有百来艘中小船只。
和人家南汉王的家底比,真是不够看的,人家大型的战船都五、六百艘,中小战船更是以千艘打底。
真是都不忍心比啊!少的可怜。
“等一下,我记得金陵的水师,大小战船有千余艘的,怎么才这么点儿。”姚长生眸光凌厉地看着他说道。
“船只水战时被打沉了,这些年战乱不断。”他机灵地说道。
“赵副都督,朝廷的邸报我还是能看见的,步兵、骑兵战事多多,这水战可没有大到,上千艘船,只剩下这看门的。”姚长生言辞犀利地说道。
“这船有破损,我们没钱修复,最终劈了背回家当柴火烧了。”赵副都督顶着头顶上那鹰隼般犀利的目光硬着头皮说道。
“赵副都督,我不是官军,你没必要隐瞒,你这话三岁孩子都不信。”姚长生双手环胸好整以暇地看着他说道,“希望你据实已告。”
“那个……”赵副都督眼神游移,躲避着他的视线。
“想好了再说,我又不会追究你。”姚长生语气一下子缓和下来,安抚他道。
“都卖了。”赵副都督轻声吐出三个字道。
“卖了?”姚长生惊讶地看着他说道。
这既然说出来了,赵副都督也没有顾忌了非常干脆地说道,“这朝廷不发饷银,将士们也得养家糊口不是吗?所以就卖了。”
姚长生食指点着他道,“你让我说你什么好,真是败家子啊!这船做……”猛的刹住车,这话不能宣之于口,做买卖,搞船运,利益太大难免保证人没人谋私利。
“卖给谁了?”姚长生眸光直视着他问道。心中隐隐约约有了猜测。
“江南的商贾,还有九江的南汉王!”赵大江心虚的低着头,小声地说道。
这姚长生还能说什么?都已经卖了,“我能问一下卖了多少银子吗?”
“大船十万两,小船三万两。”赵副都督话音刚落就感觉阴风阵阵的,盛夏时节,愣是感觉冷,一抬眼看着姚长生那比墨汁还黑的脸。
“赵大江!”姚长生给气得恨不得一脚将他给踹进湖里。
“是!”赵大江笔挺挺的站直了。
“你知道不知道,你这价钱有多离谱吗?十万两,我特娘的连个甲板都买不下来。”姚长生给气的爆粗口道,“你知不知道这五层的战船,他娘的,造他的时候得百万两银打底。”拍着剧烈的起伏的胸部道,“气死我了,气死我了。”
“我勒个亲娘,居然这么贵,卖贱了,卖贱了。”赵大江夸张地撸起袖子道,“老子找他们算账去。”
姚长生压下心中的怒气,“行了,别在我面前演戏了,假的很!”
“姚副都督,这真的不怪我,我也是被骗的。我哪儿知道行情啊!谁也不关注这个,官家的东西。”赵大江偷偷瞄着他小声的嘀咕道。
“官家的东西,无本的买卖,多少你都挣了是吧!”姚长生看着他没出息的样子,真是恨不得敲开他的脑袋看看,真是笨死了。
“呃……”赵大江挠挠头默认了这个说法,“这真的不赖咱,兄弟们都是苦哈哈,这不发饷银总不能都喝西北风吧!”
姚长生捶胸顿足的还能说什么?心心念念的战船,就被无知的他给贱卖了。
没船先看看军丁们的战斗力如何?只要在人事方面下功夫了,好歹也六万多人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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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头城这督军湖就是姚长生目前所在的练兵场所,周边河湖密布,又紧挨着长江。
正是练兵的好地方。
这六万多投降的都说自己是水师,可在姚长生进行考核后,伸手拍着脑袋,闭上了眼睛。
“姚副都督怎么了?你有什么地方不满意的。”赵大江双手抱拳恭敬地看着姚长生道,“卑职一定改。”
“赵副都督,这些晕船的也能编进水师吗?”姚长生眸光犀利地看着他说道。
“姚副都督,这水师里不是所有的兵卒都上船啊!还有负责岸上事务的。”赵大江毕恭毕敬地看着他说道。
姚长生动了动嘴,还真是无法反驳,毕竟这船少,这六七万人呢!装不下,虽然重陆战,轻水战,但是江南河道纵横少不了水师,这江南富庶,这水师饷银可比一般的步兵的高多了,当然跟骑兵还是差点儿。
官军的陋习,自己看得还少吗?起码不吃空饷对吧!
姚长生深邃澄净的双眸看着他微微一笑道,“赵大江从明天开始开始船上训练。”
“可是姚副都督,船只不够啊!”赵大江双手抱拳微微弯腰恭敬地说道。
“那轮流着来,可以吧!”姚长生笑眯眯地看着他说道。
“可以,可以。”赵大江忙不迭地点头道,虚心地问道,“那余下的人呢?”
“秃水会吗?飞索上船会吗?射箭技术如何?刀法如何?投石机会用吗?”姚长生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不紧不慢地说道,他每说一样,赵大江这脸就黑一层。
“这个飞索上船没有船要怎么练?”赵大江哼哼唧唧了半天才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