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喽喽兵居然敲着得胜鼓,敲敲打打的上山了。
“走啊!”这一路奏起欢快的鼓点。
这个山很大,陶七妮居然发现,山上有果园,还有庄稼地。
无数的房屋修的很整齐,山顶上有五间很气派的房子,是聚义厅。
门前一杆大旗,上面写着‘替天行道’,除暴安良。
只见黑脸的寨主,甩镫下马进了大厅。
把姚长生和陶七妮两人直接给丢在了门口。
过了一会儿,就听见喽喽兵高声喊道,“把抓来的那俩人给带上来。”
陶七妮凌厉的视线瞪视着伸向他的手,吓得小喽喽蹬蹬退后两步,差点儿没坐个屁墩儿。
“我们自己走。”姚长生脸色铁青地看着小喽喽们道。
“阶下之囚,还摆什么谱。”小喽喽冷哼一声道。
陶七妮和姚长生犹如闲庭似步般的跨进了聚义厅,脸上没有丝毫的惊慌。
陶七妮进到大厅,四下扫了一眼与姚长生相视一眼,这地方够阔的。
明梁明柱都是硬木雕刻,主位上是虎皮高腰椅子,后面的屏风画的是鲲鹏展翅。
高腰椅上坐着一个人,跟刚才那个皮肤黝黑的不是同一人。
姚长生和陶七妮两人四目相对,相视一眼,看来没有硬拼是对的,这寨子比他们二人想象的还要大,不知道有多少人丁。
陶七妮看着坐在主位上男人,这人长的面似紫茄子皮,络腮胡子遮住了大半张脸,披着青绒斗篷,肋下系着佩剑。
很是威风。
左右各有两个位置,上面又坐着四个寨主。
娘啊!这到底有几个山大王,这下子就五个寨主了。
这样算来,刚才抓他们俩的还不是大寨主。
陶七妮和姚长生站在大厅中央,两人被五花大绑的,却丝毫不见紧张,微微抬头气定神闲地看着他们。
仿佛这里不是土匪窝,跟在自家后院似的,这也太镇静了吧!
大寨主指着他们俩提高声音问道,“哎!你们俩姓什么叫什么?报上名来。”
“我干嘛要告诉你。”姚长生冷哼一声看着他们说道。
“哟呵!真是活的久了,什么都能见着,见着你寨主爷爷不跪。”大寨主黑着脸看着他们俩道。
陶七妮可是被他们忽视的彻底,连姓名都不配拥有。
“跪你们?”姚长生看着他们嗤笑一声道,“你爷爷,我上跪天,下跪地,中间跪父母,我能跪你个贼吗?”语气中浓浓的嘲讽意味儿。
“大胆!”大寨主指着姚长生道,“你跪在我的面前,我饶你不死,不然老子杀了你。”
“嘁……你管我叫爷爷,我还不认你这孙子呢!”姚长生没好气地白了他一眼道。
“啊!气死我了,把这个不知死活的给老子拉出去绑在外面,开膛摘心。”大寨主恶狠狠地看着姚长生道,“用他的人心做一碗人心汤。让大家尝尝鲜,这细皮嫩肉的,估计味道也不会差。”
话音刚落,就过来两人,这两人长的吓人,披头散发的,山里温度低,居然光着膀子,露着黑乎乎的半扎长的胸毛。
看着完全像个没有开化的猩猩。
下身是大红的裤子,穿着薄底儿的靴子,腰部还系着油布的围裙。
朝着姚长生伸出手来,就有这么长的汗毛,毛乎乎的。
“啪……”伸向姚长生的手给陶七妮直接打断了。
紧接着杀猪般的哀嚎响彻聚义厅。
“你……你……”大寨主不敢置信地看着陶七妮,她明明五花大绑的,然而她亲眼看着绳子在她身上寸寸裂开了。
陶七妮伸手解开了姚长生的绳子,看着胳膊被勒得深深的痕迹,气的她火冒三丈,直接一脚将另一个人,给踹出了聚义厅。
噗通……跪在了厅外,且五体投地,可见陶七妮使了多大的劲儿。
可在外人眼中,那可是两百多斤的壮汉啊!这么不堪一击。
姚长生揉揉两侧臂膀,“是你们自己放我们走,还是让我们大开杀戒,自己选一样。”
“少唬人,你们就俩人,还能逃出生天了。”大寨主铜铃般的大眼瞪着陶七妮。
陶七妮双手抱拳握的噼里啪啦的,面色柔和地看着他说道,“杀你绰绰有余了。”
食指划过下巴道,“摘心我最擅长了,保证不会血溅的哪儿都是,脏兮兮的。一刀扎进心窝,里外六层拉开,这心蹦儿就自己跳出来了,那心还噗通、噗通动着呢!”
忽然想起来道,“大寨主不是喜欢吃人心汤吗?我这有个菜谱,做出来一定好吃。”
“这颤动的心,拿到厨房,薄薄的片切着,细细的丝墩儿着,爆爆的火,大大的油,放点葱花、姜丝,搁点儿盐,煎煎,白干老酒烫一壶。”陶七妮砸吧着嘴,舌尖轻舔着唇边。“快活似神仙。”目光紧紧地盯着他们的胸口,似乎考虑要如何下刀。
明明已经春暖花开,大寨主此时脸色煞白却感觉汗毛直立,冷如骨髓,裹了一下身上的披风,隔绝了她那古井无波的双眸。
“你……你……想干什么?”大寨主结结巴巴地说道。
“没什么?”陶七妮双手抱拳噼里啪啦的作响道,“就是想跟大寨主切磋,切磋。”
凝神静气,“啪……”的一声拍在身侧的长长的石条桌上。
主位上五位寨主齐齐吞着口水,他们看见了什么?这可是肉骨凡胎啊!那手居然将石桌给拍出了五指山,地上明晃晃的齐刷刷的五爪石头。
那石条桌有多厚,成人男子一扎厚啊!就这么一掌给拍下来了。
“来人,来人,拿一百两银子,送二位下山。”大寨主摸了摸自己的脖子高声喊道。
“啧啧……”陶七妮一撩袍子坐在了椅子上。
姚长生跟着坐了她的身旁。
这啥意思啊!老子都给了盘缠了,按规矩恭敬的送二位下山了,还想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