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七妮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端起茶杯,做出一个干杯的架势,有些心照不宣的意味在里面。
陶七妮端着茶杯轻抿了一口,又写道:说说今儿战场上的三位将军吧!
姚长生端起茶杯,抿了两口,等桌上的水渍散了,蘸蘸水又写道:他们三人总角之交,比亲兄弟还亲。
“就是一起光着屁股长大的。”姚长生通俗点儿。
文绉绉的怕陶七妮听不懂,“对了,桃李年华,就是二十了。”
陶七妮看着他笑了笑点点头,朝方桌努努嘴,“继续。”
“也没什么?照掌柜的说,那是生死兄弟,左膀右臂。”姚长生简单的说道。
“完了。”陶七妮食指轻轻沿着杯口走动道。
“暂时就这么多,更深入的一般人也不知道啊!”姚长生黑曜石般的双眸看着她说道,“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还是自己感受吧!我说的未必都好,总会带有个人的意思在里面。”
“道家啊?”陶七妮意味深长的说道,神秘的东方力量。
“怎么了?”姚长生长睫轻颤,担心地问道。
“没什么?我是说道家好。”陶七妮乌黑的眸子像是坠入了黑暗的海洋般,在昏黄的烛光中折射着细碎的光亮。
姚长生双眉轻挑,想起了她砸土地庙前那番神仙论调:做事,供你香火,不做事,没香火,气急了砸了你的庙!
莫名的想起楚九对付官吏那个狠,贪官污吏剥皮充草,那都是轻的。
姚长生失去了在混乱的战场上干掉他的机会,现在有些难了。杀他很容易,但是他不能将陶七妮他们置于危险中,而不顾!
在外人面前他们可是一起的。
陶七妮端着茶杯轻轻的转着,啪的一下放在桌子上,看着桌上的字迹消失了,冷笑一声,想不到踏入这么复杂的局面。
姚长生回过神儿来猛地抬头看着她,“你好像不高兴?”
“也没有不高兴,该怎么说呢?与人相处得打起十二万分精神。”陶七妮面上带着微笑,笑意却未及眼底,纯净的眼眸似乎有一种洞悉一切的清澈,“不然被人家卖了还不知道怎么回事?”
姚长生闻言目光清冽又飘忽,她的意思他懂!会怀念在中原之时艰苦却纯粹,未来富足却复杂。
以前劳力,现在要劳心了。
陶七妮唇角微翘,长睫轻扇,犹如灵巧的蝶翼微微颤动,“我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