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六一看着黑乎乎的高粱面,碗里没有菜,更没有肉,说白了就是白水煮的,哦!能看着里面飘着点儿碎葱花,再无其他。
看汤汁,应该点了两滴酱油。
陶七妮筷子挑了挑,夹着面条放进嘴里,“呜……”
坐在她对面的姚长生看着眼睛瞪的溜圆的她道,“怎么了?”
陶七妮梗着脖子将嘴里的面条艰难的咽下去,“你们怎么没告诉我跟吃了一嘴土似的。”
“有那么难吃吗?还能比树皮粥难吃吗?”陶六一夹了一筷子面条塞进嘴里,“嗯!”又若无其事的嚼了嚼咽了下去,才道,“还行啦!”小声地嘀咕,“拉嗓子。”
“你脸都变色了,给我说还行。”陶七妮没好气地说道。
“奇怪了,这明明是粮食啊!比树皮要好多了。”陶六一满脸困惑地说道,“不应该嫌弃啊!”
“因为你吃过更好的。”姚长生看着他们俩语气温和地说道,“由奢入俭难。”
陶七妮深吸一口气,嘟囔道,“早知道出城打猎了,也比吃这个好。”
“出去再进来还得掏钱。”姚长生提醒她道,“按你三顿的话比现在的面条要贵,坚持、坚持,就这五天。”
陶七妮闻言抿了抿唇道,“当我没说,吃饭。”闭了闭眼道,“吃饭。”
直接抬脚走人,浪费粮食的事情,陶七妮做不出来,只能这般安慰自己起码比末世变异的东西好吃。
陶七妮西里呼噜的闭着眼睛将水煮高粱面给生咽下去了。
“那个我问一下这客栈的伙食也是这般吗?”陶七妮放下筷子抬眼看着姚长生他们道。
“恐怕是的,这样的县城你指望有什么好吃的。”姚长生挑眉看着她说道。
“走吧!”陶七妮爽利的站了起来。
打听好路,一行人朝县城唯一的医馆走去。
普通的中医馆,小格子似的药箱铺满了半面墙。
小药童懒洋洋的坐在柜台后,看见他们进来,眼睛立马亮晶晶地看着他们,“是抓药,还是看病。”
“看病!”姚长生看着他说道。
小药童目光转向里面的坐堂大夫道,“罗大夫,看病的。”转过来看着他们道,“进来吧!”
姚长生走向坐堂大夫看着他,四十来岁,面向和善,衣服浆洗的干净,手也白白净净的。
“你们谁不舒服,坐。”罗大夫目光平和地看着他们道,观气色不像是生病了。
“大夫,请问你这里会动刀治病吗?”姚长生看着他问道。
“什么意思?”罗大夫看着他问道。
“是这样,我家里人脸上长了肉瘊,姑娘爱美,有指甲盖的一半儿,能不能切了它。”姚长生弹弹自己的小手指道。
直接说六指会把大夫给吓着的,毕竟不是谁都能接受的。
“这个咱这里不行。”罗大夫看着他们直接说道,“这脸上不敢乱动,动刀的话稍有不测,就容易造成更大的伤害。”
姚长生一点儿都不意外,看向他又问道,“那个请问哪里有擅长这方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