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这儿!”陶七妮食指点点供桌。
陶六一忙不迭地将瓦罐放在供桌上,双手捏着耳朵,被烫着了。
“你们赶紧睡,后半夜你们来值夜。”沈氏不由分说地看着他们俩道。
“那好吧!”陶七妮躲着瓦罐远远的,和衣而卧。
陶六一则回到庙门旁,躺在了厚厚的干草上,手边就放着粗粗的木棍。
饿的前胸贴后背,强迫自己入睡,睡着就不会感觉饿了。
陶七妮一个激灵醒了过来,坐了起来,扫了一眼土地庙,陶十五和姚长生还没回来。
沈氏困的头一点一点的,陶六一睡着了还不忘砸吧这嘴,“香!”这是梦见啥好吃的了,都说梦话了。
陶七妮摸了摸供桌边上的瓦罐,“温的!看来睡了有会儿了。”起身走到沈氏身边拍拍她的胳膊道,“娘,您睡吧!我来守着。”
冷不丁了沈氏被吓了一跳,看见是她,拍拍胸口道,“是你啊!”
“赶紧睡觉!”陶七妮说着将她搀扶到墙根儿,摁在干草上。
沈氏太困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
陶七妮坐在篝火前,将柴火撅折了,放进火里,腾的一下火苗窜了老高。
陶七妮拿起烧火棍子,出了土地庙,站在庙门口,开始练习刀法。
这具身体太弱了,得提高自己的战斗力。刀法烂熟于心,身体的协调能力得及时跟上。
没有了‘观众’,陶七妮随心所欲,人随刀走,心随刀动。她学的都是杀招,以杀人为目的,所以这刀法没有任何固定的套路,刀势更是千变万化。
刀为百兵之胆,刀法大开大阖,浑然天成,无懈可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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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深人静,一弯弦月挂在天空,满天星斗仿佛唾手可得,真美啊!
陶七妮出了一身的汗,坐在门槛上,耳朵微微一动,忽的又趴在地上,微微勾起唇角,“回来了。”
陶七妮站起来看着荒野上,两个相携着而来的身影,迎了过去。
“爹!”陶七妮上下打量着两人,除了汗多些,有些累,倒没有受伤。
“走,咱回去说。”陶十五粗哑着嗓子说道,“给你。”将手中的刀递给了陶七妮。
“火把呢?”陶七妮边走边说道。
“早就没了,没有油脂,那烧火棍子撑不了多久,风一吹就灭了。”姚长生语气颇有些不善地且声音沙哑道。
得!这语气不用问,肯定没有好消息。
“爹,这没有火把您能看清路吗?”陶七妮担心地看着他说道。
“怎么担心俺走路掉河里啊!俺现在巴不得掉河里。”陶十五吞咽了下口水,困难地说道。
“不说了,不说了,回去说。”陶七妮听着费劲儿。
她怕长期的营养不良,容易得夜盲症,晚上看不见。
现在庆幸还没出现这种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