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一说好像还有违伦理了？</p>

天呐，怎忽然觉得她好似陷入了什么不得了的禁忌之恋当中？</p>

“这可不见得，且从前是从前，现下是现下。我家婉兮这般招人喜欢，谢御史是聪明人，聪明人的眼光自是差不了。”张眉寿语气认真地说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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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这话，也不算是没有全然没有凭据的。</p>

她早前对这丫头的心思就略有察觉了，因此前些日子曾同祝又樘问起过一些有关谢迁前世之事。</p>

这一问不当紧，直是问出了叫她大为意外的秘密来——原来上一世终身未娶的谢大人，背地里待婉兮这位‘朱夫人’，是存有几分隐秘的喜欢在的。</p>

只是彼时婉兮已嫁做人妇，极不容易老树开花的谢大人，便也从未将这份感情放到明面上过，怎是一个惨字了得。</p>

旁人对此一概不知，包括婉兮在内——只与他相处颇多，是君臣亦是知己的祝又樘有所察觉。</p>

而经此提醒，张眉寿倒也忽然后知后觉地想到了一些蛛丝马迹来。</p>

虽说前世今生许多事情都已更改，谢迁未必还会生出同样的心意——可若婉兮身上当真有吸引他的地方，此次既是早早便遇上了，想来出现意外的可能并不大。</p>

“当真吗……”</p>

徐婉兮听得忍不住嘴角上翘，更多的却是担忧：“可即便我不嫌弃他年纪大，我家祖父和父亲只怕也要不满的……”</p>

他为何就不能晚生几年呢？</p>

不过……他看着也没那般显老，不知她同祖父少报两岁能不能行得通？</p>

停！</p>

她都在想些什么呢，八字可还没一撇！</p>

“这些自该由谢大人烦恼去，他定有法子的。”张眉寿笑着说道。</p>

“你怎么说得好像事情都定下了一样……”徐婉兮小声地道：“他还没吱声呢……且听闻他家中父母来了京城，就是奔着给他议亲来了，看中的是大理寺卿家的二姑娘……”</p>

听她打听的这般仔细，张眉寿笑着道：“放心，谢大人站得稳当着呢，他不想走，谁也推不动的。”</p>

他就这么好啊……</p>

徐婉兮低下头去，却忍不住微微翘起了嘴角。</p>

好像……确实挺好的。</p>

……</p>

两日后，是张家向刘家下聘的日子。</p>

纳征之后，便是请期。</p>

张老太太花重金请了城外的清风道人卜算了近两个月内的黄道吉日，又花了十两银让自家疯老头子给算了一遭，结果疯老头子算出的那个，跟高人所算出的任由挑选的三个吉日一个也对不上。</p>

张老太太想了想，最终还是选了自家老头子算的那一个。</p>

毕竟老头子疯归疯，先前算的事情可是都灵验了的……</p>

张家大公子同刘家三姑娘的婚期传了出去之后——</p>

“……？”城外的高人皱眉沉默了好一会儿。</p>

青云街后的别院里，田氏正坐在夏神医院中的石桌旁纳鞋。</p>

正午的日光极暖，田氏手中的动作却不知何时停了下来，心思也渐渐飘远了。</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