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家下人道:“好了,二少爷正在休息,你们走吧。”说完便要关门。
可是,那带头的人却把手一伸,将门拦住,说道:“兄弟,咱们也是奉命行事,既然到了这里,总是要看看才行。”
赵家下人把眼一瞪,喝道:“好大的胆子,赵二少爷的院子你也敢搜?”
带头人道:“没办法,这是我们墨家大少爷的命令,无论什么人的宅院,都必须一一搜查。”
赵家下人怒道:“你家大少爷命令管我们家二少爷屁事,我警告你们,最好马上离开,要是惊动了二少爷,小心你们吃不了兜着走!”
如果在平时,墨家人也许就睁只眼闭只眼地放过了,可是今天早上地牢的人被救走,墨家脸上无光,于是便铁了心要把云岭城翻个底朝天。他们把所有墨家弟子全都派了出去,进行全城大搜捕,不仅如此,为了防止对方偷偷出城,他们还派出弟子到了城门处,配合赵家一起,加强了城门的盘查,稍有可疑者都会被扣留下来。
墨家带头人拦在门口,说道:“兄弟,你可别为难我们,这次墨大少爷发了狠话,要是谁搜过的地方事后发现奸细,那我们全都得被关进地牢,所以你要是再拦着的话,那可就别怪兄弟们对不起了。”
赵家下人见状,知道拦不住,于是冲着里面大声叫:“二少爷,这帮家伙太无理了,想要硬闯进来。”
这时,一个声音自院内传来:“赵铁,你放他们进来,我倒要看看,是谁吃了熊心豹子胆,敢在我赵二爷的地盘上胡闹!”
赵铁将门一开,狠狠地道:“看二爷怎么收拾你们?”
墨家人一拥而入,只见赵宗宝就站在院子中间,神定气闲。
这赵宗宝在云岭城也算是一号人物,无人不知,无人不晓,所以他站在那里,墨家的人倒也不敢乱来。带头的家伙走上前去,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然后道:“二少爷,请恕在下冒犯了。因为昨夜奸细被人从地牢救走,所以我家大少爷下了死命令,必须搜查云岭城内的每一个地方。还请您高抬贵手,小人们就是只到处看一眼就走,绝对不敢多停留一刻。”
赵宗宝冷冷道:“你家大少爷说的话是命令,我说的难道就不是命令?”
墨家带头人忙赔着笑道:“二少爷快别这样说,小人可担受不起。只是大少爷现在怒气冲天,我们都不敢触他的霉头啊,都说二少爷仁义,还请您行个方便,别让小人们受罚才是。”
赵宗宝道:“仁义也得分什么事,什么场合,你什么时候看着我带人去你们墨家东搜西搜,这可是传出去,带当我赵宗宝怕了那墨问天呢。”
墨家带头人见赵宗宝脸色不善,知道不能再多说,否则真把这位爷给惹恼了,那可不是闹着玩的。到时出手把自己给打了,那也是白打。于是他低头道:“二少爷,刚才多有得罪,都是小人们不懂事。”跟着把手一挥,叫道:“走,都给我走。”
一出门,刚好遇到墨家的老四墨问山。他正趾高气扬地带着一队亲兵在城内四处巡查。这小子的修为还算可以,虽然比他大哥墨问天要差一些,但是在同龄人中还是名列前茅,所以平时气焰比较嚣张,总认为天底下他大哥第一,而他墨老四就是第二。
“墨畅,你小子这苦逼样子,是咋回事儿了?”墨问山一眼就看出他不太对劲,像是吃了麻药一样。
那墨畅刚才被赵宗宝无缘无故教训了一顿,虽然当时是忍了,可是心里却不舒服啊。此时一见到四少爷,立即上前道:“四少爷,前面这院子是赵家老二的,刚才我带着兄弟们进去搜,可是赵家老二死活不让,都怪兄弟们胆小,还请四少爷为小人撑腰啊。”
墨问山一听,把眉毛向上一扬道:“什么,他赵老二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徒有虚名罢了,走,我现在就带你们杀回去。”
赵宗宝打发走了墨家人,心里暗暗松了口气,正要唤王川等人出来,可是这里院门又咚咚响了起来。赵宗宝脸色一沉,对着下人道:“去看看是谁?”
赵家下人来到门前,大声喝道:“外面什么人?”
“墨问山,赵二少爷,我知道你在里面,还请开门一见。”墨问山在门外高声叫道。
赵宗宝听得清楚,眉头紧皱,他知道这个墨问山年少轻狂,是个杰傲不驯的家伙,如果放他进来,说不定会搞出什么事来。可是若是不开门,那又会给对方口实,并起疑心。
“打开吧,我倒要看看,这个墨老四有多嚣张!”赵宗宝冷声道。
赵家下人打开院门,墨问山立即冲了进来,一进门二话不说,对着手下一挥手道:“给我搜!”
这可太不给赵宗宝面子了,赵宗宝实在是忍无可忍,于是猛地厉声喝道:“我看谁敢!”说着长剑出手,一点寒星暴出,将冲在最前面的一名墨家子弟刺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