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食恶果的太后,此时黑着脸坐在椅子上。
皇上不过三言两语,刘太医就当着太后的面,把太后卖了个干净。
刚刚“落胎”的嬷嬷忍着钻心的疼,奄奄一息替太后顶罪。
“陛下恕罪,不甘太后娘娘的事,都是老奴擅作主张。”
究竟是不是老奴擅作主张,皇上心里一清二楚。
可再清楚,他也只能让老奴擅作主张。
太后是太后,他难道还要惩罚太后!
皇上重重一拍桌子,盛怒起身,“贱奴欺上瞒下,毒害王妃,杖责五十。”
太后原本有气无力,黑着脸瘫坐在那,听到皇上的话,不禁嗷的叫了一声。
“五十?她一把年纪,又……”太后想说她又刚刚流了血身子虚,咬了咬牙,到底没说出口,“如何禁得起五十大棍,你是要打死她吗?”
皇上阴沉的看向太后,“母后难道觉得她不该死吗?”
嬷嬷立刻磕头,“老奴该死,老奴猪油蒙心,罪该万死,这一切真的和太后无关,陛下不要和太后生气,太后可是陛下的生母啊!”
皇上眼角微抽,一缕不易察觉的阴戾杀气闪过,转而落下。
“母后累了,且去歇息吧,这里,朕自然会秉公处理!”皇上不看太后,冷漠道。
太后颤颤巍巍起身,“哀家生你养你这么大,从未求过你,今儿,算哀家求你,饶她一命。”
嬷嬷哭的肝肠寸断,“娘娘,为了老奴,不值得的。”
太后也跟着落泪。
“从哀家记事起,你便服侍哀家,这么多年,哀家早拿你做亲人!”
太后说话,看向皇上,目光分毫不让,“哀家的情面,不知道皇上如今人大了,可承?”
皇上缚在身后的手,紧紧捏拳。
若真的是生母,能做出这种事吗?
这样的疑问,他不能问出,只能烂死在肚子里。
深吸一口气,皇上无力吐出,“那就杖责二十,朕要给恒儿一个交代。”
太后没说话,阴着脸亲自扶起地上的嬷嬷。
皇上深深闭了闭眼,片刻,睁开。
等皇上再睁眼,太后和嬷嬷已经离开,门外,传来板子声。
有太后亲自监督,这板子,想必不会太重。
不过,刚刚大出血,再轻的板子,二十下,也够她在床上躺半年了。
目光落向太医,太医早就吓得说不出话。
皇上沉默一瞬,道:“连同那贱婢,一同杖毙!”
那贱婢,就是那个撞见苏清和人搂搂抱抱的宫女。
宫女以为,她也就是不合时宜的说了个“实话”而已,皇上再怒,最多打上几板子,没想到,直接杖毙。
吓得脸一白,正要磕头求情,身子一歪,栽倒过去。
口鼻流血。
被活活吓死了。
皇上一路黑着脸,扶了福公公回御书房。
当时太后寝宫的事,并未刻意避退宫婢。
甚至,太后为了让更多的人知道苏清不洁,还刻意多留了宫婢在寝宫侍奉。
现在……
皇上不负责善后,至于太后要如何管住这些人的嘴,那是太后的问题。
沉着脸进了御书房,福公公前脚关门,皇上跟着就面容一松,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福公公……
陛下,要不要这样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