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时候的事,她怎么不知道。
而且,徐妈妈被杀,朝晖应该是最痛苦的一个,刑部怎么就抓了朝晖。
刑部尚书一向铁面无私,不曾听说过他徇私枉法。
他抓人,一定有他抓人的理由。
一时间,王氏对这个案子,有点好奇。
迎上老夫人布满血丝的眼睛,王氏笑道:“您说,我为什么要帮朝晖呢?我俩同是您的儿媳妇,我若出事,您巴不得我死了好吞我的嫁妆,朝晖出事了,您就急的眼睛都红了,我这心里,实在是不愿意帮啊。”
老夫人黑着脸,“她是你弟妹!”
王氏就幽幽道:“我已经被您逐出府门,侯爷都不是我相公,从哪来的弟妹!”
“你……”
老夫人气的险些背过气去。
可现在,是她求人的时候。
忍着那份恼怒,老夫人竭力平稳气息,道:“之前的事,都是我不对,我向你道歉,你心头消消气。”
王氏……
眼底飞过狐疑,颇有些意外的看向老夫人。
她居然为了朝晖,向她道歉!
“我若是不消气呢?”
老夫人一激动,嚯的站起,“你要如何?如何,你才肯消气,只要我做得到!”
王氏盯着老夫人,幽幽道:“跪下,给我磕头。”
老夫人气的险些一口血喷出来。
双目似火,死死盯着王氏。
王氏端着茶,眼皮不抬,等着老夫人反应。
花厅里,死寂一片。
沉默了许久,老夫人正要屈膝跪下,王氏忽的茶盏一搁,起身。
“不必了,这件事,我管不了,也不想管,送客!”
说完,王氏转头从花厅后门离开。
老夫人一愣,旋即满目屈辱看着王氏离开的背影,恨得面目狰狞。
“你究竟要如何才肯帮她!”
王氏充耳不闻,转脚消失。
老夫人气的转头将一旁桌上的茶盏,全部扫落在地!
“贱妇!你会后悔的!”
她都要跪下了,王氏还不肯!
这个贱货,分明就是故意折磨为难她!
怒气冲冲出了王府,老夫人越想越气,上了马车,直接吩咐,“进宫!”
宫门口,立着一口金钟。
这口钟,任何人都可以敲响。
但是,一旦敲响,想要告御状,就意味着必须先要经过酷刑。
爬过百米长的钉子路,熬过五十大板五十鞭刑。
一般人,不会选择这里,除非心头冤屈冲天。
毕竟……
酷刑之后,有没有命在,都是两说。
眼看着老夫人直奔那口金钟而去,李妈妈提心吊胆跟着。
“老夫人,您犯不上啊,二爷不是已经想办法了吗,再说,郡主也不一定就会受刑罚,您这金钟一旦敲了,那酷刑,您受得住吗?”
老夫人沉着脸,拿起金钟旁悬挂的金锤。
砰!
砰!
砰!
深更半夜,金钟的声音响彻皇宫。
“有老大在,你以为皇上真的敢让我经历那酷刑?那都是吓唬那些无知愚蠢的老百姓的!”
敲完金钟,老夫人如同一只战斗昂扬的雄鸡,立在那。
李妈妈吓得冷汗哗哗的落。
养心殿。
皇上正睡得香,猛地一阵金钟声传来,嚯的睁眼。
“外面出什么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