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晖竭力平稳了气息,饶是心头难受的几乎要昏厥过去,面上,冷冷对上刑部尚书。
“不知道大人所言这些,与徐妈妈被人杀害,可有关系?若是能助大人破案,我就算是不知真相,也会竭力帮着大人调查清楚,可若是大人借机嫁祸,这个锅,我不背。”
刑部尚书目光微深,看了一眼朝晖背后的丫鬟。
“你叫什么名字?”
那丫鬟立刻道:“奴婢红杏。”
“你来平阳侯府多久了?”
“一年。”
“九王妃出阁前,在府上住的院子叫什么。”
红杏……
呃……
我哪知道!
默默,伸手,又拧了朝晖一把。
朝晖……
一个激灵,朝刑部尚书看去,“大人这话问的,和案子有关系吗?我有理由怀疑大人是在用言语引到我的婢女。”
刑部尚书就笑眯眯看了红杏一眼,转而朝朝晖道:“有劳夫人了,不过,审讯尚未结束,还要劳夫人在书房院中稍后片刻,等本官将府中丫鬟盘查完毕,再行定夺。”
朝晖很意外的看着刑部尚书。
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刑部尚书却是转头朝门口衙役道:“请下一位进来。”
书房大门被咯吱推开,朝晖看了刑部尚书一眼,退出去。
院里,老夫人早就闻讯赶来,眼见朝晖出来,立刻迎上去。
“怎么样?没事吧?”
老夫人关切的看着朝晖。
朝晖眉目阴冷看向一侧立着的苏蕴,“我当然没事,有事的,是真正的凶手。”
虽然刑部还在调查,可她心里,已经有了答案。
就是苏蕴杀了徐妈妈的。
当时苏蕴和她提了,她回绝了苏蕴,她该警惕的。
死死攥着帕子,朝晖恨不能冲过个给苏蕴一巴掌。
可她不能。
这个时候,要紧的不是她找苏蕴算账,而是苏蕴赶紧找好背锅的!
捏了捏手里的帕子,朝晖朝苏蕴道:“老爷可是都安排好了?”
苏蕴眼皮一跳,“什么安排不安排的,刑部尚书问话,他要问谁,我就唤了谁过来就是,何须安排!”
说着,苏蕴避开朝晖的目光。
老夫人瞧着苏蕴和朝晖之间不对劲儿,皱着眉看着苏蕴,“你又做了什么对不起你媳妇的!”
说着,手里拐杖就要朝苏蕴敲去。
身侧李妈妈忙拽了拽她衣袖,低低咳了一声。
老夫人这才没把拐杖砸过去。
苏蕴没好气道:“母亲这也太偏心了,什么叫我欺负她,我之前猪油扪心,是我不对,可我都改了,怎么还欺负她,老冤枉我,对您有什么好处,我是您亲儿子,难道您以后还指望大哥给您养老!”
苏蕴这话,说的突然。
老夫人心下,狠狠一抽,目光微颤,看向苏蕴,眼底带着冰针一样的锋锐寒凉。
苏蕴倒是没有闪烁目光,反倒是理直气壮迎上去,目光赫赫:我都知道!
老夫人脚下不由就是一个趔趄。
朝晖立在旁边,狐疑看着他俩。
这俩人说什么呢,什么意思。
大哥怎么就不能给老夫人养老了。
而且,老夫人现在不就是在养老吗?
不就是靠着大哥养老吗?
三个人,心思各异的立在那,一时间静默下来。
书房里,一个接一个的丫鬟进去又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