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6章 燕衿和乔箐7年前的那一夜(一更)(2 / 2)

那年她才18岁。

18岁,正在享受纯美恋爱的年龄,却突然得知,她爱着的那个少年,睡了自己的继妹。

换成其他人也好。

可偏偏。

两个人都是她身边最亲近的人。

她曾经对乔芜,从来不坏。

乔芜在她面前也装得异常乖巧。

两个人滚床单的消息爆发出来那一刻,她真的有一种被五雷轰顶的感觉!

她承认。

当年的她,还抱着一种报复的心态。

报复这对狗那女,睡在了一张床上,所以才会当着媒体的画,要燕轩给她一个说法,要燕轩当着全国人的面给她道歉。

她曾经还单纯的觉得,燕轩会忏悔。

她一直以为,燕轩很爱她。

她一直以为,燕轩会怕失去她。

而她完全没有想到的是。

等来的却是燕轩对外宣布,和她分手的消息。

燕轩对外宣布,他爱上了乔芜的消息。

她单枪匹马直接杀去了燕家。

她要燕轩给她一个解释,她要当面质问他。

然而,她被拒之门外。

燕轩,包括燕轩的父母对她避而不见。

甚至还招来媒体,曝光她的刁蛮,任性,让她一时之间在南城,身败名裂。

她那时,18岁。

在乔家那个宅子里面,她什么都没有学到。

她不知道该如何去反击,如何去向世人证明她的清白。

她只知道。

恨。

恨之入骨。

所以当她被燕家的佣人强迫性的赶出燕家紫轩园的大门时,她转身去了燕四爷的竹沁园。

她记得很清楚。

她坐在竹沁园的大门口,等燕四爷。

等了很久。

那晚。

还下着小雨。

她全身湿透。

湿透的,终于等到了燕四爷回来。

如果。

如果那个时候再晚一点点,或许她就冷静了。

而他回来得,恰到时候。

她看着他居高临下的站在他面前。

那时。

他身边还没有文逸。

那时,给燕四爷撑伞的男人还是秦辞。

“乔大小姐?”燕四爷低沉的嗓音,叫着她。

乔箐紧咬牙关。

“迷路了吗?”他问她。

声音,从来都不听出情绪。

不管是7年前还是7年后。

没有人知道他到底在想什么。

她说,“四爷。”

“嗯?”

“我想当燕轩的四婶,你说可以吗?”

她看到燕四爷,一沉不变的燕四爷,她看到了他眼里的惊讶。

她从地上站起来。

全身都是水。

她靠近他的身体,靠近。

没有被推开。

她不知道当时燕四爷是不是喝醉了。她只是很清楚,她靠近他的时候,她闻到了他身上强烈的酒味,在18岁还未接触过酒精的她,甚至觉得就是味道,已经让她有些醉了。

她紧紧的抱着他的身体。

努力的踮脚。

努力的,亲吻上他的唇。

而后……

她被燕四爷抱回了房间。

抱回了房间,做了……她人生中的一件大事儿。

她从没想过,自己那么珍贵的第一次,会这么草率的终结。

她已经不记得那晚上都经历了什么。

或许美好,或许残忍。

好多年过去,她在选择遗忘。

她只是清楚的记得,当她第二天早上睁开眼睛的时候,睡在她旁边的男人已经不见了。

留下来的,是那个叫秦辞的男人。

他给她送上红糖水。

他送她回到乔家大院。

而那个燕四爷。

什么都没有留下。

后来。

燕四爷也没有来找她。

就好像,他忘了她。

而她,真正冷静下来之后,也其实不敢去招惹南城赫赫有名的燕四爷。

所以。

她也选择了遗忘。

就当,春梦一场!

即使或有不甘,但也是她主动。

她怨不得谁。

然而,在她再次被媒体堵在墙角强行采访的时候,她爆发了。

她冲着媒体大声说道,“我会睡了燕四爷,让燕轩见着我叫我四婶!”

就这句话,被媒体后来炒得沸沸扬扬。

怒骂嘲讽声扑面而来。

#燕轩和乔箐分手#的新闻一直挂在热搜榜单上。

久久没有过去!

或许燕乔两家都没有想到,一个小小的分手,会闹到这个地步。

闹得全国皆知,闹得燕家,乔家丢尽颜面。

而那个罪魁祸首,就成了乔箐。

乔箐被她父亲挥鞭打得半死。

那是乔箐第一次,第一次真正感受到人性的残忍。

即使燕轩在出轨后一系列龌龊的行为,她也仅仅只是恶心

而她父亲,让她体会到,这世上的无情,冷漠,还有残暴!

她被乔家人一张机票,送出了国。

她到达国外的时候,身无分文。

很长一段时间她是靠睡大街做街头卖艺勉强存活。

后来碰到南予国的一个在外务工的男人,他带着她去了南华的一个餐馆打工,她才有了一份固定的工作,即使依然过得很低贱。

她知道自己怀孕,是在乔治已经5个多月后,因为在国外的经历让她瘦了很多一圈,所以完全看不出来怀孕的迹象,小腹凸起也是从5个多月开始,而且她感觉到了乔治在她肚子里面的悸动。

当时其实很慌。

但因为没有足够的钱可以做人流,所以她选择了留下。

在国外,没有医疗保障,进一趟医院可以让一般人倾家荡产,更别说,她根本没钱。

她想她应该永远不会告诉乔治,他能够顺利的来到这个世界仅仅只是因为,她当时太穷。

好在。

国外是一个开放的国度。

即使她未婚怀孕,依然不会被太多人所鄙视。

而且那个时候,大多数人都以为,这个孩子的父亲是那个在外务工男。

她没有解释。

那个男人也没有解释。

她其实很清楚,那个男人喜欢她。

或许,就一直在等待她的点头。

她那个时候其实已经被现实磨灭得,没有那么任何棱角,她甚至想过,生下乔治后,和那个男人,那个很平凡很平凡,以她曾经的眼光可能看都不会看一眼的男人在一起。

她当时对生活已经绝望到,活着就好。

就是本能的求生欲望,别无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