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什么?”
眼前父亲如此激动的表情显然不太正常,应该是在自己睡觉的这段时间,发生过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旁边的佩里夫人叹了一口气:
“希尔琳,你你还记得那个莫测吗?”
希尔琳闻言顿时一愣原本因为昏睡而暂时忘记的那些不快记忆瞬间涌上心头。
虽然不知道母亲为什么会突然提起那个坏人,她漂亮的双眼瞪大,抿着嘴唇,恨恨说道“
“当然记得!那个混蛋,骗子,人渣满口谎言的无赖!”
“他简直就是”
“希尔琳!”杰森·佩里闻言,厉声打断。
希尔琳疑惑地看向父亲,很快发现杰森·佩里脸上竟然是惊骇的表情,然后,竟有些愤怒。
佩里议员连连摇头,用父亲般的教育口吻说道:
“希尔琳!”
“你不能这么说莫测!他他是咱们佩里家的恩人!”
“是你我的救命恩人!他刚刚救了咱们两个的生命!”
希尔琳这次彻底惊呆了。
救命恩人?那个人渣吗?
到底发生了什么
爸爸应该不知道这个莫测的,怎么突然这么激动,好像很维护他
杰森·佩里脸上满是严肃,郑重地说道:
“希尔琳,你知道今晚发生了什么吗?”
“我告诉你有逃犯潜进了咱们家里,他们不但绑架了我,而且还把你打晕,一起虏出了家里!”
“他们要杀了我们父女,明白吗?要杀了我们!你差点就在昏迷中失去生命!”
“正是那个莫测,没错,就是那个莫测,他是监察署的惩罚者,正好负责我们这个案件”
“只差一点,希尔琳,只差了一点,就在逃犯要将我们处决时,莫测出现了。”
“也正是因为他奋不顾身,冒着生命危险才将我们从坏人手里救了下来,让我们父女安全的回到家里!”
这些内容,当然是杰森·佩里经过修饰的,毕竟不能将真实情况吐露出来。
不过,他仍然用自己的方式将整个过程描述的相当惊现,并凸显了莫测发挥的作用。
这让希尔琳心中的惊异陡然上升,让她既对父亲所说的事情感到迷茫,又难以一时接受自己在昏迷中竟遭遇了这么凶险的事情。
直到她将目光落在父亲身上,想从佩里议员的脸上找出些破绽,却一无所获自己的爸爸,也没必要骗自己嘛。
希尔琳这才渐渐开始回味父亲描述的风险。
心中的那个身影,几乎在一瞬间就发生了巨大的人设反差,从一个满嘴谎言的恶棍变成了拯救自己家庭和生命的恩人。
这很难以置信!
她伸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他救了爸爸,也救我了?真的救了我们的命!”
杰森·佩里笃定的点头,让希尔琳心中的疑惑再次消去大半:
“所以,你要感谢他,明白吗?莫测是我们佩里家的恩人。”
“你最好去当面谢谢他!”
听到父亲如此说,希尔琳又是一僵。
一直矗立旁边的佩里夫人伸手抚了抚希尔琳的后背,说道:
“对于救了我丈夫和女儿的恩人,需要我们全家的感恩对了,莫测就在咱们家里,还在调查逃犯的事情。”
希尔琳思考了好几秒钟,这才犹豫不定地掀开被子,下床。
看来,自己的确在昏迷中发生了这么凶险的事情,而且被莫测救下爸妈说的对,这的确值得全家人的感谢。
只是人设的转化还是让她脸上微红,心中满是要和莫测见面的尴尬——一直在心里咒骂一整天的“恶人”,竟然摇身一变,成了恩人。
不,这逻辑有些不对,他的确救了我们,但这是两码事这并不能改变他是一个骗子本质。
希尔琳心情复杂看了看父母,正要跟着一起出门,却见一名女仆小跑着走了进来:
“夫人莫先生说和两名同事检查过庄园了,没有问题他说不用老爷送行了,先告辞了。”
杰森·佩里连忙问道:“他人呢?”
“已经走了!”女仆如实答道。
杰森·佩里愣了好几秒钟,这才转头看向妻子和女儿,沉吟说道:
“你们看,这莫测居功而不自傲,连我们的谢恩都不收”
“他真是个做事不求名利的好人。”
希尔琳·佩里第一次感觉自己曾经接受过的,关于人性方面的哲学教育,似乎受到了有史以来最为严峻的考验。
莫测到底算是个什么人?
折腾了一夜,行省大人的晚宴已经结束,莫测自然不用再跑回市区参加,他用通讯联系了丽贝卡后,得知丁爸爸已经启程回天琴湾,便就近回了丁公馆。
没办法,工作职责啊,一天二十八小时保护丁副议长。
很巧的是,阿卡丽开车将莫测送到之后,正要迎上了丁副议长返程的汽车。
丁邦常看了看莫测风衣胸口的破损,思索了几秒,步行向着家里走去。
嗯,丁爸爸这是有话要说莫测快步跟上。
两人几乎并肩而行。
丁邦常淡淡说道:
“今晚,治安署长麦夫·弗雷斯塔死于凶徒之手。”
莫测点头:“对,被手术刀杀了。”
丁邦常似是叹了一口气,微笑着看向莫测:
“你做的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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