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这样啊。”小远很想反驳一下,他算术是不行,可他背书厉害,但谁让他比小海生的晚上那么一会儿呢,该有的尊敬必须要有,何况小海的算术着实了得,至少比自己强。
小贝抬头求助于哥哥张小宝。
张小宝看看王鹃,两个人相视一笑,这帮弟弟妹妹,实在是好玩,点点头,张小宝对着小贝说道:“确实是每人十一人又余一人。”
“那我要十二个,多的一个人不准和我抢。”聪明的小贝可不敢继续坚持要二十人,她懂得伐交的道理,也一直这样干的。
张刚很想写信回家,在部落中要点人过来,不与别人争几个人的名额,却又不敢,看看别人都不出声,也只能同意小贝多一个护卫的事实。
十二个水性排在前面的人被小贝要去,她选人就是这样简单,根本不考虑游泳厉害的人在陆地上是否依旧厉害。
等其他人也选完自己的护卫,小贝一副的样子来到了小海的身边,抓着小海的手使劲地晃动。
“哥~!你平时也用不到护卫,不如让我帮你训练吧?好不好,好不好嘛。”
平时想让小贝喊一声哥实在是太难了,谁让四个小家伙出生的时间近挨着。
小海也不在乎什么护卫,他一心钻研数学,听到妹妹管自己要人,点点头,算是答应下来。
小贝欢呼一声,再看想刚才反对她的小远,露出了一丝独特的笑容,小远很自觉地当作没看到,扭头忙自己的事情去了。
张小宝和王鹃看着也不管,若非如此,那生活实在是少了太多的乐趣。
回去的路上,小贝也不乘车骑马,蹦蹦跳跳地非常开心,这是有了自己的队伍,哪怕平均年龄稍微小那么一点点。
“小宝,回去以后给周围的各个都督府送上一份昂贵的礼物,不用在乎钱财,我们这边的各个地方之间的友谊是不能用金钱来衡量的。”
王鹃走在路上对张小宝说道。
张小宝非常痛快地答应下来,也不问原因,终归会有知道的一天,而且不用等太长的时间。
一回到府中,张小宝就开始给周围的各个地方送礼物,按照对方的身份,送出去的礼物一千贯至一万贯不等,一共送出去三十二份礼物,和在一起的价值为十一万贯。
收到礼物的是又高兴又担忧,礼物的价值他们现在也十分清楚,最少的都是四千多贯。
他们自然不知道四千多贯钱礼物的成本是一千来贯,拿着礼物想要回同样价值的礼品又舍不得。
还好,随着礼物来的信中说了提议,那就是一同举行次联合军演,希望能够配合,张小宝和王鹃负责演习的地点,并且管着伙食。
答应下来就算是给面子了,不用再回礼,一个个的都答应下来。
不是所有的人只为了钱,还有的人不在乎钱,是想亲自看看积利州的士兵战斗力如何。
张小宝这时终于猜测出来一部分的内容,问王鹃“你准备带他们到什么地方去举行联合军演?”
“那要看金川那边的形势怎么样?好的话,就在整个河北道的北部进行为期半年的拉练式演习,如果不好么……就去金川演戏,我宁肯为此付出大量的钱财。”
王鹃也不保密了,一说出来,张小宝就知道背后的意思是什么。
“好,花钱也值得,一个是可以让军队熟悉这边的地形,毕竟他们是从南边来的,另一个能让参加演戏的队伍感受到我们的军中待遇,就算是不拉拢,也要在他们的心中留下一个深刻的印象,。
至于金川真需要过去,那这回演习就的意义就更大,同时目的性也更强,好主意,不管到时候他们同意与否,对我们都有利。”
张小宝夸了王鹃一番,不等王鹃谦虚下,话锋一转“不过……他们不同意去金川,你真要对他们动手?”
“我相信我们的友谊就像那常青树一样,就如我送给他们非常珍贵,非常值钱的礼物时从来没有考虑过金钱的问题那般,背叛是可耻的,我相信他们不会。”
王鹃虔诚地说道。
当河北道北部的各个势力忙着抽调用来演习兵力的时候,水云飞过了一座座高山,一条条河流,终于是来到了金川,在韩旋风和松日尼干震惊的目光中落到地上,垂着脑袋,绑有信笺的爪子挠挠地,提醒韩旋风应该干什么。
“水云?你怎么来了?快,来人啊,拿清水,杀一头牛拖到这边,快点,我们家的水云从积利州飞来的,累坏了。”
韩旋风认识水云,当初在三水县的时候就没少和水云打交道,看到水云先是惊讶,接着就心疼起来。
一边吩咐着手下人准备东西,一边走到水云的近前,伸手把水云搂住,对于他来说,水云不是一只鹰,而是一个人。
松日尼干深吸了几口气,让自己的心跳平稳下来,这才说道:“它就是水云?天下第一鹰?果然了得,竟能从积利州准确地飞过来,这鹰万金不换啊,快看看它带来什么消息。”
“歇歇的,不差这一会儿,来水云,先喝水,新鲜的牛肉马上就到,让我看看,瘦没瘦。”
韩旋风把水云当成一个人那样对待,盛着水的盆让人端到水云的近前,站到一旁腾出位置好使水云喝的舒服些。
水云确实累坏了,一路上为了赶时间,只吃了一点兔子肉喝了一点水,剩下的时间都在飞,飞累了便翱翔,歇歇又继续飞。
低头一下一下啄着水,等喝得差不多了,牛肉也被送来,韩旋风选最好的牛脊上的人给割成一条条喂给水云,水云慢慢吞咽时才把信取下来。
松日尼干也凑到近前观看。
信中的第一句写的不是询问这边的事情,而是告诉韩旋风水云需要休息和牛肉,接下来才是问金川发生了什么事情,并猜测着给出了几条建议,如果符合,可以按照信中的办法来做。
在二人看信时,吃饱喝足的水云飞到房子上面睡觉去了。
看看天色将晚,韩旋风写完了回信没有马上找水云,虽说鹰这种动物的耐力非常强,可以不吃不喝不睡坚持几天,他也舍不得让水云立即回去,反正多食人还比较老实,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
命人找来许多的柔软稻草和棉絮,放在地上让水云自己铺卧,韩旋风想着信中的计划,这才安稳地睡去。
水云又加了一次餐,把地上的稻草和棉絮给抓着飞到旁边一处山崖的缝隙中,开始铺窝,打算睡一个好觉。
换成别的鹰可能会傲然地不接受其他人的帮助,但水云不是,它才不傻呢,换成自己去找,上哪找这么软的稻草和棉絮,晚上比白天冷,能保存点体力就保存一点。
在和多人和水云进入梦乡的时候,沙漠中的一个湖边闪出来几十道人影,朝着种植了梭梭树的地方快速地奔去。
当几十人来到围起来的栅栏的外面时,不等他们翻过去,就有人高声喝道:“什么人,站住,不准动,再动射死你们。”
随着喊话声的响起,还有犬吠声传来,让寂静的夜增添的一丝的喧嚣。
残月之下,从过来的几十个人根本就没有听从别人的警告,迅速地翻过栅栏,冲到了里面,接着传出一阵沙沙声,等狗的声音越来越近时,几十个人又一次从栅栏里面翻出来,用最快的速度跑回到湖边的营地。
在然后就是几声狗的惨叫,如果有人的耳朵好用的话,还能依稀地分辨出里面夹杂着属于人的闷哼。
在夜晚之下,一切又都恢复了平静。
守卫的人不得到了命令,遇到事情之后,不准轻易地去追击,要等着天亮再说。
待一轮红日跳出来时,守卫的人终于发现了昨天栅栏内的情形,几百株的梭梭树被人砍倒,还丢了三条狗。
“一定是他们,是他们多食人干的,我就知道他们留在那里没有安什么好心。”负责种植梭梭树的张有主一边心疼地流着泪水,一边指着多食人的营地叫喊。
不用他说,别人也明白,可是他们做不了主,只能等韩旋风来才行。
早起锻炼身体的韩旋风在快要锻炼结束时终于是得到了那边的消息,与松日尼干一起骑着马赶到地方,看着被砍倒的梭梭树,又看看升起炊烟的多食人的营地,韩旋风阴沉着脸。
“多亏水云昨天没回去,看样子我需要重新写一封信了。”咬着牙说完这句话,韩旋风又吩咐道:“继续做自己的事情,就当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等晚上再说,被砍倒的梭梭树不多,补种。”
留下这番话,两个人又骑马回到房子的所在,韩旋风把昨天写的信撕掉,重新写了一封,对着在天上翱翔的水云招呼一声,待水云下来吃饱喝好,绑上竹筒,摸摸水云的羽毛。
“回去吧,一路小心,不急,这边不急,别累出毛病。”
也不知道水云听懂没听懂,叫了一声,稍微助跑两下,呼扇着翅膀再一次飞上了天空,逐渐变成一个小黑点,消失在韩旋风的视野当中。
“要是多几只水云,哪里还用得着鸽子,可比鸽子方便多了。”松日尼干羡慕地说道。
“当是鸡呢,想要多少就有多少,唯一能指望的就是水云找个伴,等有了小水云,看看能不能培养出来。”韩旋风眼睛依旧望着天空,欣慰地说着。
松日尼干对鹰这种动物还是比较了解的,跟着说道:“有了小水云也未必有用,说不定会被摔死,先是要被大鹰从高处往下推或扔,接着就算是能飞了,还要被大鹰给弄折翅膀,活下来的可不多。”
“你说的那是别的鹰,水云可不会那样傻,他会等着别人帮他弄一个厚厚的垫子,然后把小鹰从空中扔下来,就算一次没学会飞,也可以抓起来再扔,等弄折翅膀的时候也是一样。
平小公子和小娘子的财力,为了水云,用棉花铺出来几十亩地都不难,不信你就看着,水云有了孩子小公子和小娘子会不会那样做,水云配合与否。”
把云水当成人来看待的韩旋风不赞同松日尼干的说法,别的鹰不够聪明,水云这种通灵的鹰一定会非常配合,毕竟那也是他的孩子。
松日尼干被韩旋风的话说傻了,仔细想想,还真是这么回事儿“对呀,水云和别的鹰不同,别的鹰高傲,是对任何事物都高傲,水云只是在战斗的时候高傲,高傲又懂得进退,对它好的人,它就非常的配合,所以它活着,很多与它敌对的鹰都死了。”
“不用管水云了,小公子和小娘子会考虑,今天晚上报复行动开始。”韩旋风看向多食人的营地方向,冷笑着说道。
夜,再一次降临,没有人还能够看到忍着困倦继续飞翔的水云,月亮又少了一丝,天更黑了,反而是星星越发的明亮。
几十个身影从湖边出来,绕过一个大圈,朝着被栅栏围起的梭梭树而去。
就在他们再一次地接近栅栏的时候,领头的人终于是发现有什么地方不对了,疑惑地停下脚步,仔细想了想才明白哪里不对,少了一种声音,狗不叫了。
就在他犹豫着是否继续前进,前方有没有陷阱的时候,营地的方向突然出现了一片的火光,接着惨叫声也随之响起,从最开始的一两个声音,到最后的一片声音,几十个身影的领头人再也顾不得前面栅栏里面的梭梭树。
当先朝着营地的方向跑回去,身后跟着几十个人,如果月亮是圆的,还够明亮的话,便能看到几十个人的脸上那种焦急的神色。
当他们回到了营地的时候,营地中的人有的冲了出来,有的则是再也无法和他们相汇合。
除了没有事情跑出来的人,还有一个个身上着着火的火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声音像无头苍蝇一样乱蹿。
一众人马上开始寻找盛水的工具,跑到湖边去舀水,往火人身上一下下地泼洒。
当声音逐渐停息,整个营地已经变成了一片的火海,剩下的四百多一点的多食人,看着眼前的景象,简直是欲哭无泪。
到现在他们都没有看到袭击营地的人,就好象是营地自己着了火一样,但这根本不可能,明明知道谁干的,却和昨天晚上的韩旋风一样,找不到任何的证据来证明。
不甘心就这样放弃的多食人,分散开来,寻找可能出现在周围的敌人,只要找到一个,就有借口去寻住在这里的‘大唐’人的麻烦,至少能够有一个出兵的借口。
几个多食的人用营地的火引燃的火把照明,一路走着来到了栅栏的外面,就在他们发现找错方向准备回去的时候,栅栏里面突然有人喊道:“什么人,不准动。”
几个多食人一愣,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等人手上还拿着火把呢,当中的人一个人喊了声,几个多食人纷纷扔下自己的火把准备离开。
不等他们跑出去几步,天空中响起一片嗡嗡声,接着就是无数的箭支落下,把他们钉在了原地,暂时没有死掉的人还依稀地听到了狗叫声。
天亮之前,一百多个手上拿着弩的人绕了很大的一圈,回到了家里,如果有人仔细闻的话,还能闻到他们的身上有一股熟油的味道。
终于熬到天亮的多食人查看营地的时候,发现了不少的箭头,用石头制成的箭头,看着这些箭头和已经烧成灰的箭杆,多食人明白,拿这样的东西去问大唐人,对方根本就不会承认,因为人家没有石头的箭头。
如果不相信的话,可以看看大唐找来的人,他们拖着几句尸体,尸体的身上几乎插满了箭支,那箭支绝对是带着铁箭头。
面对大唐人的质问,多食人也同样质问起来,哪怕双方明明知道都是对方动的手,却谁也不肯揭露出来。
水云还在努力地飞着,对比它飞的距离来说,来往于京城和积利州两地的鸽子就明显轻松了许多。
高力士询问的信送到了张小宝的手上,张小宝不仅仅回了一下自己的考虑,也把王鹃的安排写上让鸽子送到京城。
李隆基在早朝过后,把几个大臣留下来,到兴庆宫商议事情。
张说自然是领头的人,不用多想,他也知道,皇上找他们几个人过来,一定是和张小宝、王鹃二人有关系,准确地说是与金川有关系。
果然,待宫女送上茶水,几个人落座之后,李隆基对着众人说道:“剑南道彭州关那边烽火传来消息,有人欲对那里图谋,诸位可有何办法?”
张九龄也是跟来的一员,听到皇上问话,放下茶碗说道:“陛下,可是金川的事情?此事臣以为当问张小宝和王鹃二人,那里毕竟不是我大唐领地。”
“臣以为张大人所言不错,金川一线虽说年年进贡于京城,但那边毕竟是吐蕃之属,恩,名义上是如此。”
宇文融这回没有继续与张说一方的人作对,非常诚恳地说道。
张九龄和宇文融这样说了,别人也纷纷符合,惟独张说还没有出声,待别人说过之后,李隆基的目光放在他身上的时候,他才说道:
“陛下,臣以为此次是个机会,不管金川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既然烽火双升,自然是有威胁存在,不如趁现在吐蕃国中不稳,派一员将领,到金川坐镇,再派几员文官过去管辖。
借口就是我朝商队可能会受到攻击,待朝中将领和文官到了金川,解决掉麻烦之后,那金川谁还敢说不是我大唐之地?”
如果是换一个地方,换一个人,他这样说没错,但谁都知道金川是张小宝和王鹃的,两个人是拼出来的,而且吐蕃也没有承认那地方究竟归谁管,只不过不敢去管而已。
按照他的说法来做的话,那张小宝和王鹃该怎么想?几个大臣都想到了这个问题。
李隆基同样也明白,却是不动声色地看着张说问道:“依张卿之见,派何人到金川为好?”
“陛下,选人之事自然是臣的细细琢磨才行,然,张小宝和王鹃绝对不可前去,那边可是有着二人不少的奴隶呢。”
张说觉得找到了机会,连忙回道。
本来想写一万五,结果是在父母这边,键盘的位置矮了一寸左右,爪子就不好用了,明天回家再努力,过年不断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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